21歲的陳豪大專畢業後留在了他讀書的城市,他是一個很聰明的人,但為人耿直,加之沒有工作經驗和社會經驗,畢業一年多換了三份工作。
這是他的第四份工作,如同大多數剛畢業不久的大學生一樣,進入公司都是從最基礎做起,他的工作就是跑業務。
陳豪對這份工作談不上喜歡,但是他決定再也不跳槽了,好好在這裏幹下去。一是要生存,二是他讀大學的錢大部分都是家裏東拚西湊借來的。想到含辛茹苦的父母供自己讀書不容易,他也想盡快把欠別人的錢還清,讓家人過上好日子。
“我一定通過自己的努力,讓父母過上好日子。”陳豪陷入了沉思。
“陳豪,陳豪,你在想什麼了?主任叫你呢!”
從思緒中回過神來,原來是同事李明在叫自己。
“主任叫我幹什麼了?”
“不知道,但是我覺得不是什麼好事,她一臉的不高興。”李明壓低了聲音說。
此話一出,周圍幾個同事都側過臉來,很是無辜的看著陳豪。
“你去聽她說就是,千萬不要頂嘴。”一女同事小聲說。
“這瓜婆娘有事沒事找我們麻煩,還要不要我們活,陳豪,不要怕她。”一男同事以更小的聲音說。
當幾人小聲議論的時候,陳豪已經走到了主任的辦公室門口,平息了一下忐忑不安的心,他敲開了門。
他低著頭,不敢去看那張臉,那是一張寫滿精明與狡詐的女人的臉,雖然時常掛著笑容,但那不斷閃動的眼珠子卻又將這笑臉背後的陰險暴露無疑。
從內心來說,陳豪很佩服這個主任,作為一個30多歲的女人,來公司兩年的時間就能從業務員做到公司的二把手,不能不說她能力很強。
但是她卻看不起比她弱的人,尤其是看不起比她弱的男人。
“陳豪,你這個月的成績可不怎麼樣,一筆單子也沒有簽到。”主任不高興的說。
“主任,你也知道我的情況,我剛來公司兩個月,沒有老客戶,開發新客戶也需要一個過程,但是我已經很努力了,公司領導和同事都是有目共睹的。”陳豪唯唯諾諾的說,生怕主任一不高興,自己又丟了飯碗。
“你不要給我找借口,我最看不起的就是你們這些剛畢業的大學生,有學曆沒能力,我要的是結果,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偷也好騙也好,要拿成績來說話,我剛來公司的時候,第一個月就是公司的銷售冠軍,你還是個男人,都兩個月了一點成績也沒有。”
“你罵我就罵我,怎麼把所有的大學生都罵了,能力也是需要培養的不是。”陳豪心想。
“哎,官大一級壓死人啊,你就罵吧,隻要不侮辱我的人格,我就忍了,還是飯碗重要。”陳豪內心不斷抗爭著。
“我說你這人就是情商太低了,沒讀過書的也許都比你強,兩個月了沒給公司創造效益,工資那麼好拿。”主任陰陽怪氣的說。
“主任,能力也是需要培養的,你怎麼能侮辱我情商低?”陳豪盡力壓製著自己的情緒。
“怎麼,說你兩句你還不高興,就你這態度,可以說你情商為零,真不知道你父母是怎麼教育的。”
心中怒火不斷翻騰,一股熱血湧上了腦門,陳豪再也控製不住自己了,自己再笨,再沒有成績,父母是無辜的,罵誰都不可以罵我父母。他決定反戈一擊。
“主任,其實我很佩服你,因為你很有能力,但是你長的太醜了,不知道有沒有男人要。”這句話是陳豪變幻著語氣說的,看著主任突然變化的臉部表情,他很解氣。
“你,你不想幹了。”這突如其來的反戈一擊,主任完全沒有想到,兩年來,她過著一人之下數十人之上的頤指氣使的生活,沒有人敢明目張膽的挑戰她。
“是的,老子不幹了,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你會為你今天說的話後悔的。”說完摔門而去。
主任的臉鐵青著,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城西某出租屋,一青年坐於桌前,桌上的一瓶白酒已所剩無幾,此人正是陳豪。
陳豪並不怎麼喝酒,但是今天他無論如何也要讓自己醉一次。失業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從此沒有了鬥誌。醉一次,讓今天以前的失意與自己遠去,明天從頭再來。
陳豪是一個很有自信的人,他一直都相信天生我才必有用,自己一定能找到在社會上存在的價值。他母親說過,一個有品格有責任感的人一定會是一個成功的人,哪怕奮鬥的時間稍微長些。
“明天我就去找工作,要發展先要生存,我要先養活自己。”睡意再一次襲來,不勝酒力的陳豪很快進去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