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浩已經來北京十多天了,可就是怎麼都見不著張爸張媽。
把小妮子一人扔在爺爺家,張浩一人夾上軟肉便來要說法。單位也堵了,家裏也不給開門。張浩還在張家門外從下午守到過第二天早上。
燈也沒見亮。張浩也懷疑過幾次是不是他們真都不在家?單位人說倆人都出差。操,張浩就認定沒這麼巧的事兒。
隻是鑰匙也沒有了,張浩被退學那天親手給撇了。撬門也不是不行。隻是在這清一色政府官員的小區裏實在是他媽的敢幹也幹不成。
小區物業清一色手持真槍實彈的保安。大家卻是都認識張浩。也都不阻止張浩砸門。但輪班兒幾個人一到張浩出現就時不時的在他車邊兒上遛彎兒。
整的張浩手裏還夾個奶孩子。
怎麼的這都騰不出功夫騰不出手。
家進不去,但住的地方倒不愁。
張浩大二一段時間因為瘋狂的迷戀賽車便在市中心開了家機車店。本來就是一段時間。方便張浩換車的。
後來等張浩的興趣熱度退卻以後店的生意倒是出奇的好。能掙錢為啥不掙。
張浩也想的明白,照他的彌亂程度家裏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跟他斷絕關係。張浩就當是給自己以後留條路。
後來清一色請的改車高手,店裏生意好,進什麼零件兒經理給跟他報一下,他就給打點兒錢過去就行。張浩對機車玩兒的也通透,給他看店兒的還是他賽車那會兒的一高中玩伴兒,家裏都不差錢兒。
便沒什麼錢財方麵的把持,也不用張浩看著。月八的能去一回那都是張浩露麵兒勤的。
這會兒來北京就擱店裏住著。
小妮子還有半個月就要飛走了,懷裏著軟軟的團兒張浩掐掐又使勁兒給推一個滾兒。被張浩推一圈兒的軟肉咯咯咯樂的可歡了。
“爸,爸爸,抱。”爬起來顫顫巍巍的衝張浩伸出倆小胖手:“吃奶奶。”
給胡亂扣幾勺奶粉,張浩兌半瓶子溫水直接塞進軟肉嘴裏讓他果。軟肉嘖嘖的吃完打了幾個嗝兒昏昏欲睡的。
張浩也不動彈,奶瓶子還擱軟肉嘴裏果呢。
鬆攤鬆攤腿,張浩換個姿勢避免自己睡著了翻身壓著孩子。張浩從來沒過的這麼累過。這些天沒有一時能讓他輕鬆下來。
下巴頦兒冒出發青的胡茬都沒刮幹淨。張浩一手拽過來被子給自己蓋上,一雙大長腿也不脫鞋,直接就往被裏鑽。
他現在一心都撲在趕緊把他兒子送出去上,根本也顧及不到別人。就他媽一天這點兒破事兒都夠他操心了。
小天那邊兒,張浩太陽穴突突蹦,回去再說吧……
那天被潘桃那麼一嚇,張浩卻是有點兒丟魂兒了。
他以前就再怎麼跟人往死裏幹架,那也頂多都是甩棍或是大砍刀。有時候也用過兩回軍刺。這他媽的,槍張浩見過,也玩兒過。
可那他媽一眼過去都是拉了保險的真槍,還抵著人頭的誰他媽見過?更何況張浩還是被他媽抵著的那一個。
那晚上張浩一行人都出奇的沉默,說都是抖縮著回家的那更貼切。
張浩就有點兒失魂兒。想可能也是被潘桃那小.逼崽子一板磚拍的。鼻子一吸氣都疼,然後大腦缺氧。合計啥都蒙蒙的。
對於潘桃的警告,張浩睡一宿第二天早上就撇一邊兒去了。不是嗤笑。想想那些拿槍的人,張浩不是不相信。
不是就當了個玩笑兒。更不同他跟人約架時的口頭禪,逼崽子以後給老子老實點兒,要不卸你腿兒。
張浩覺得挺真的,但是,嗯,他覺得真不真的也跟他沒關係。他想或許潘桃是有什麼多深的根
,但跟他有什麼關係?
換句話說那小矮子就算是他媽的黑手黨,老子怵他幹啥。
小天什麼事兒更跟那矮子更沒半點兒關係。
隻是張浩有些來勁兒。被潘桃在人前那麼一捅。臉上是真他麻痹的掛不住。張浩何曾如此丟過人。
再說了就他所知小天好像也成年了啊?這過完年都二十了!!
就算是未成年又如何?張浩上哪個也沒有過顧及。男的就男的唄,其實也沒事兒。
張浩不覺得這有什麼。隻是被那幫知道了。沈朝不用他擔心。就是剩下那幫。尤其是胖子。那碎嘴。
倒不是說他跟別人碎。
張浩知道小胖子那局長的爸就怕成了李剛。平時怎麼寵,但他家固定一月一跟小胖子談談人生啦,套套過往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