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1 / 2)

打從那晚電話被張浩掛斷後到今天都有兩個來星期了……

陳森擔心,第二天本打算要照著地址去看看的,然後便接到了小天來的電話。

電話那頭兒小天聲音異常的微弱,害的陳森以為小天病了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兒。小天自然沒再回來上班。隻是晃常都會帶些好吃的送來給陳森。

身後也必然跟著麵色不甚好的掉臉子張浩!

收好辣白菜碗,張浩就著吃了兩碗飯。這會兒是剛好八分飽。

前腳送走了又來給他帶小鹹魚兒的小天,吃過晚飯天正漸暗。陳森把屋裏地掃掃就算活動了筋骨。掃出同屋的八.九隻單隻髒襪子給放門邊櫃兒上等他們晚上各自認領。

準備到後尾身的毛坯樓再去幫瓦工頭頭兒刷兩屋大白掙點兒零頭錢兒。陳森繞過一地的鋼筋水泥支模架往後走。

伐木花兒爆一可地。踩在上頭發出哢哢的響。陳森腳上的土布黑鞋都薄的不像了樣兒。踩過前晚兒剛砌好的花磚地,都已經轉了彎兒,原地想了想陳森又折了回去。

施工地外圍一圈圍欄,裏頭靠近的是簡易蓋起的紅瓦藍牆小屋。也是平時工組辦公的地方。不大的屋子裏頭還有間隔層。晚上誤工或是活兒多工組也擱這住下。

小屋往外再二十步的圍欄外就是他們工地工友的宿舍。

這會兒小屋距離陳森得有個七八十米的,陳森麵露疑惑的往過走,再近些則疑惑不見,臉上全是遇了交好的熟人才有的驚喜。

小屋前精瘦的工組正在推搡一個高壯的青年漢子。漢子穿了件兒灰黑布衫,渾身灰撲撲的看著很是狼狽。

腰背上背了個小布包。手裏還提個大花包。看上去跟農村的土小夥兒來投奔親戚似的。隻是這陳森可知道。

自己來城裏拚搏的時日都不比這青年漢子早。

工組嘴裏罵咧的什麼陳森也沒去細聽。這工組是個南方蠻子。小個兒不大一點兒。說話還溜。

罵起人來都叫人聽的不清不楚的。

刀子嘴,刀子心。

趨炎附勢有一套,隻是沒用的,工組一向對沒用的任何人都沒好態度。

“許大哥!”陳森驚喜真的是許強,忙兩步小跑過去擋住被瘦小工組推搡得站不住的許強。

“陳森你哪個都認識!”工組對小天說不幹就不幹的工作態度本來就有很多話說,一連好些天連帶對陳森也不甚滿意。

要不是看陳森能幹活,就照他那多事兒的就該炒了他!

“許哥,真的是你啊許哥!!”陳森兩手大力拍了拍許強肩膀。陳森力氣太大了,許強承受不住往後倒退了幾步。

陳森連忙給許強一把扶住:“咋啦?哥。”陳森這才發現許強邁步兒有些不對勁兒。

許強見了陳森也挺驚訝的。

而當陳森驚喜下來則是瞅哪兒哪兒都不對。

這個比他還應該高壯的許哥現在瘦成這樣兒。麵色也沒之前好了:“許哥你腿咋了?”陳森皺著眉頭:“腿這是咋啦?啊?”

“陳森啊。”許強也知道現在這會兒他多麼的窘迫,有些不好意思:“陳森,陳森你擱這幹活咋的?”

“啊。”陳森神情恍惚的應聲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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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森也不管身後工組的臉色,拽住許強也不是看不出此時人臉上的難堪。陳森不再問了。隻是接過許強的包袱拉人往外走:“哥你還沒吃吧?走,咱哥倆分開這長時間了走,咱倆好好喝幾杯。”

工組手裏圓珠筆按鈕摁哢哢響:“陳森!”尖細的男音兒震耳朵。陳森不回頭也不停:“工組這點兒我都能下工了。我又不是瓦匠。”

陳森速度不快,而是刻意隨著許強奮力邁大的步子在走。

倆人打車剛進市北就就近兒找了家幹淨的小飯館坐下。一盤大骨頭,一大鍋羊湯,兩個素炒菜,兩盤小鹹菜。

一人一大碗葷湯牛麵,許強完後還吃了小碗兒白米飯。

吃飽了肚子再一人兩棒啤酒壓壓胃。都喝差不多了!

飯時陳森許強倆人就聊了聊這幾天雙方過了還好?陳森幾則趣聞便讓倆人分開三四年的陌生感驟然縮短了不少。

陳森見酒都喝差不多了才敢問:“哥,你這腿?”

許強黝黑的臉也染上些許紅,陳森酒量不行,許強壓根還都不抵陳森。擺擺手大著舌頭苦笑:“沒咋,真沒咋。就是前些日子一沒注意啊,這,這就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