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強就在客廳這麼跪了一夜,天剛放亮兒,麻腿瘸著拐進臥室的許強難過的直哆嗦。看著陳以青冷的縮成團兒,在床上睡的也不安穩。許強也挺後悔的,後悔撕了那照片。
你說當時那麼急幹什麼呢,生個什麼氣呢,人不是也在自己懷裏呢麼,還要跟照片置氣。許強垂著腦袋好不鬧心。
陳以青腳丫子都在外頭蜷著的,看上去白白淨淨,腳趾甲都是粉的顏色。
拐過去,許強抹抹臉上幹固的幾道血條條兒,指尖兒輕輕順著陳以青腳趾頭一根一根刮蹭。看著它在眼皮子底下慢慢蜷動。
許強一口給果進嘴裏。熱乎乎舌頭細細舔吮過人冰涼的腳丫子。
夢裏陳以青找熱,全憑生理把自己的腳丫子使勁兒往許強嘴裏捅,五根腳趾頭一齊卷動,勾著那條能給他止癢的熱滑舌頭膩上一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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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強最近剛把心疼治好,這就又突來的一遭添了新愁事兒!
晚上躺在床上許強就著月光細細摸索著卡上凸起的邊角感覺忒愁了。今早收工回家許強琢磨了半天才敢把用紅布包兒,包著的□□拿出來細著瞅瞅。
天都黑了,許強才拐著拐著走了三裏來路去的最近銀行。
連密碼都靠著取款機想了半天,後來才嘿嘿的笑了,許強捶捶腿罵自個兒賤,怎麼現在還沒忘了陳以青生日呢咋。
徐強真是火兒了,一夜間腦門子都火起了好幾個豆粒兒大小的火疙瘩。通紅。
他不是沒想到陳一清會給他一筆分手費,當時走那會兒許強沒要,後來倆人也斷了聯係,這事兒這地也就這麼地了。
來取錢的路上許強還在想,要陳以青真給他個十萬二十萬的許強就沒再想拒絕,不是他覺著這幾年自己虧了,陳以青就是拿筆錢給自個兒那也是應該應分。
而是徐強覺悟高。
不想再因為這些還去找陳以青還,弄得像是他找借口讓倆人機會見麵似的誤會就不好了。
那種相見尷尬的無言許強是真真兒的不想再受了。怎麼也不想他們現在以後還要見著,還要沒話找話的硬問對方是否過的還好。
真燙手啊,許強不禁把卡掖到枕頭下眼不見為淨,枕著都嫌鉻挺慌。
許強有心理準備陳以青會在他卡裏偷打進一筆,隻是沒想到會這麼多!
這跟十幾萬就不是一回事兒了,二百來萬。真的,徐強還挺驚喜的,隻是麻木下來就是心慌,畢竟這是飛來的一筆橫財。
不是他自個兒一分一毫攢下來的就是不一樣。
拿著燙手,枕著鉻腦袋,藏哪兒都怕丟。
錢要送去還給陳以青是一定的。
許強心就憤憤了,總覺著陳以青竟老扯沒用的,要真實惠兒的給他個十萬二十萬不就這麼地了唄。
可都去還給他除了自個兒那四萬就得都還回去,再抽出二十萬留下,也不是那麼回事兒啊。老玩兒什麼貓貓膩啊。
也不嫌扯淡。
這下子要全留下整許強他一輩子都得惦記這事兒,拍拍腿,他是覺著陳以青真是越來越壞了。還讓自個兒記著這兩百萬的情分,一邊兒又啥也沒真想給他,成全他。
許強也想避開,就沒打聽陳以青在哪兒。
而是直接去工地找的工組兒打聽到了江攻的電話。說是要給江攻些東西,工組一聽這話那直接交給我就行了,由他轉交那不好了麼。
許強也是頂不想再跟江攻碰麵,可也咬咬牙,這到底是兩百萬的大事兒。
跟江攻見麵許強還特意找了一個比較清幽的咖啡廳。臨時變化,瘸著腿大步拄棍往出走。許強後背是他撿破爛的麻布袋子。
袋子裏是一個嶄新的旅行背包,背包裏一層白布,白布包的紅布裏是整二百萬元。
新區花園街,許強蹣跚著前進,照著電話裏江攻交代的幾號樓幾棟幾幾幾幾的門牌號大舒了口氣。
可算是安全給送到了。
屋裏頭煙霧彌漫的,給許強嗆直咳嗽。
陳以青一動沒動,盤腿兒坐在沙發上那形兒跟一太歲似的。
隻是眼皮輕抬,撇給對麵那倆兒修仙成佛的一個隱晦的眼神。
江攻撅了撅嘴才心有不甘的掐滅剛抽兩口的煙,順手也掐了抱著他的劉秉安手裏那根兒。
許強還沒站定兩分鍾,江攻屁股長尖兒就坐不住了。拉著拽著推著還想繼續修仙兒的劉秉安要出去溜達溜達。
劉秉安可不咋樂意,這是他家,幹啥不讓看戲啊。
叼根黃瓜才走,臨走前劉秉安還意猶未盡的送給陳以青一個無比興味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