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鏡滿是雨水,都要看不清了,臉上也滿是雨水,難受得厲害。

還有頭上也得擦擦,頭上濕透了,一直滴水下來。

先擦臉,再擦眼鏡,然後擦頭發……怎麼感覺有兩道熾熱的視線盯著自己。

冷豔本能的停下擦臉的動作,拿下臉上的毛巾,目光朝著感覺到視線的方向望去,發現身旁的謝司珩正目不轉睛地緊緊盯著她。

他那雙深邃的星眸中閃爍著驚訝與驚豔交織的光芒,還露出像是看到什麼絕美的眼神。

而前麵的司機眼睛瞪得老大,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嘴巴也滿得老大,一臉的驚愕,像是看到了什麼很震驚,還不可思議的東西。

冷豔有些迷惑,他們這眼神和表情是怎麼回事?

突然,她想起了自己摘掉了眼鏡,她眼中閃過一抹恍然。

他們是看到了她的臉,看清她長什麼樣才會這樣吧。

冷豔有點兒鬱悶,方才隻顧著擦臉,忘了自己的偽裝,不能人前摘眼鏡,露出臉來,讓人看清她長什麼樣。

“小冷同誌,原來你長得這麼漂亮啊!”蔣德林看著眼前的女人,情不自禁地高聲叫了出來。

漂亮!那張臉真的太漂亮了,說是美若天仙也不為。

秀麗的瓜子臉比雪還白上三分,如羊脂白玉般溫潤細膩,散發出淡淡的光澤,再看那五官,每一處都長得精美無比,極豔麗動人,能勾人的魂。

明明是一張極豔的臉,但眉眼間又透著高不可攀的清冷,好似盛開在白雪中的妖冶紅梅,美得驚心動魄。

越看越覺得她實在美了,她的臉足以讓世間萬物都失去原有的光彩,成為她美麗容顏的陪襯。

無論是誰看到她,都會被她的臉迷住,這是一個能讓所有男子都心馳神往、魂牽夢繞的傾國佳人。

傾國傾城,說的就是這張臉了。

“你的名字很配你!”謝司珩微啟薄唇,唇角微揚。

之前就覺得她是個美人,但沒想到她美成這樣!

即使是他見過無數的美人,也沒有見過像她這麼美的。

還真是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冷豔聽到他們的誇讚,並不高興,隻覺得有壓力。

別的女人可能喜歡被人誇長得美,但她不。

她這張臉以前給自己惹來了無數的麻煩,差點害她喪命,所以她不敢再以真麵目示人,故意戴了能遮住大半張臉的眼鏡,而且故意打扮得讓人覺得不好看,醜的感覺。

“能送我回家嗎!我想回家。”冷豔火速擦幹淨眼鏡,戴到了臉上,遮住了她的絕色容顏,對謝司珩道。

其實她想趕緊下車,離發現她真實長相的人遠點,但是現在外麵仍舊大雨滂沱,隻能請他送他回家。

“你家在哪裏?”謝司珩點頭後問道。

冷豔馬上說了她家的地址,謝司珩立馬讓司機去。

“謝謝。”冷豔道謝,發現謝司珩的視線一直沒有離開過自己,仍舊一直盯著自己看,心裏不禁生起一絲緊張,還有些不自在。

她轉頭看向窗外,想躲開他的視線。

“頭發還沒擦,還在滴水。把頭發也擦擦吧!”許司珩的聲音傳入耳中。

聞言,冷豔才想起頭發還沒有擦。難道他仍舊一直盯著自己看,是因為她的頭發。

這麼一想,冷豔輕鬆了一些,不再緊張和不自在,拿著毛巾擦起了頭發。

許司珩沒有再盯著她,而是看向了前麵的後視鏡,鏡裏能看到她的手很漂亮,手指纖細如柳,潔白如玉,擦頭發的動作如柳枝輕舞, 每一個動作都散發著優雅的氣息,且……美得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