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氏醫堂之內,四名身披綠衫的年輕男子優哉遊哉地坐在大堂的椅子之上,雙腳向著平日裏坐診的桌子上一搭,慢慢悠悠地喝著茶水。在幾名少年身旁,則是兩個管事打扮的中年男子彎著腰轉來轉去,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
而在幾人之旁,則是放了一個擔架,用白布蓋上了,裏麵躺著一個人,也看不出是死是活。
“怎麼樣,想好了沒有,我師弟好端端的來你段氏醫堂,現在卻英年早逝。我隻要你賠個幾千萬金幣算是便宜你們了。若是再遲了等我師父來了,可就不止這點價格了。”其中一名少年笑著偏過頭道,一副在這裏我是大哥的樣子。
“幾位大人,小的隻是段氏醫堂的一個夥計,實在是不能做主啊。還望幾位大人多等待幾日,等段堂主或者是許代堂主回來之後,再給幾位答複如何?”那中年男子一陣苦笑地道。
“嗬嗬,我們都已經等了三日了,還要等多久?難道還要耽擱我師弟入土為安的日子?你們擔當地起嗎?看來,你們段氏醫堂的誠意,還不夠啊?是不是要……”那幾名年輕人嬉皮笑臉地道,根本就沒有半點傷心的樣子,似乎那躺著的師弟之死跟他們毫無關係一般。
不過,就在這時,外麵匆匆跑進來一個人打斷了少年的話,附身在中年人身旁低語了幾句後,又匆忙跑了出去。
而那中年人在聽得這話之後,急忙回道:“幾位大人,許代堂主已經往這裏趕了,到時候便會有定論了。幾位大人再稍後片刻,片刻就好。”
中年男子一邊抹了抹頭上的細汗,一邊長舒了一口氣。他最怕的,就是眼前這種公子哥,來頭大,脾氣也不好。最重要的就是這幾人都是七大宗的弟子,而在這種大勢力麵前,莫說是段氏醫堂,就算是三大家族,也得靠邊站。
而且,這幾人分明就是來者不善,一開口就是三千萬金幣!開什麼玩笑,把段氏醫堂賣了也不一定值個這麼多金幣。要不是對方的來頭實在太大,恐怕他都直接下命令將這些人給宰了。
“唔,這還差不多。”那幾名年輕人紛紛點頭。
不過一會兒,白名就從外麵走了進來,看到幾名少年後皺了皺眉,沉聲道:“這是怎麼回事?”
“許代堂主!”幾名中年執事急忙趕了出來,然後一邊走,一邊對著白名一番解釋,等到走到大堂的中間,方才說了一個大概。
那幾名年輕人看到白名進來先是微微一愣,馬上又笑了起來,站起來對著白名點點頭道:“看來這位就是許代堂主了,既然你都來了我也不拖泥帶水的,我們都是劍宗之人,前幾****師弟因為身體出了點小問題,來你段氏醫堂醫治,最後卻被你們給治死了。我知道你們這些小地方的人沒見過什麼世麵,也不叫你的價,隨便賠個三四千萬金幣算是交個朋友。你覺得了?”
這幾人一看大白名如此年輕,就起了輕視之心。
“哦?一條人命就隻值三四千萬金幣?不多要點?”白名絲毫沒有怯場,上下打量了幾人幾眼後,平靜地道。
白名的身體裏還藏著一個成年人的記憶,自然不會被這幾句話給嚇住。而且,像這種公子哥白名上一世不知道遇到過多少。
“哦?”白名如此回話讓對麵幾人都感到有些意外,他們不禁反問道:“許代堂主是覺得少了?那就再加一千萬,湊個五千萬吧。”
他們在來之前就算過,整個段氏醫堂的總價值也就是五千萬左右,雖然白名的話有調戲的嫌疑,但是以他們的身份,也不至於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