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長的指尖輕輕敲著桌麵,隨口回了一句“年少的喜歡,大多無疾而終,哪有那麼多能修成正果。”
垂下眼,睫毛在燈光下投下一小片陰影,讓人看不清其中情緒。
但他正在往修成了正果的過程中。
“ 你呢?”靳寒霄語氣輕描淡寫,明知故問“ 談過幾個男朋友?”
薑棠不想騙他,沒有絲毫隱瞞:“一個。”
那個人是誰,他們兩個都清楚。
靳寒霄沒說什麼,靠在椅子上,眸色深長地看著薑棠。
“ 小七~”聲音帶了點撩人沙啞的顆粒感,像沙礫滾過耳膜一般。
薑棠莫名抬眸“ 嗯? ”
他眸色有些深,深邃鋒利的視線盯著她“要不要跟我試試?”
薑棠有些茫然地眨了下眼。
“ 試什麼?”
“ 試著跟我戀愛。”他靠近她,嗓音低磁性感“ 然後你會發現我比賀錦州更適合你。”
耳畔吹拂著男人溫熱的氣息,薑棠心跳不斷加
速,緊張的一塌糊塗。
經過這一個多月的相處,她看出來了。
靳寒霄確實比賀錦州更適合她。
意識到自己看他有點失神,她放下筷子,清了清嗓子道。
“我們現在這樣的關係不好嗎?”輕輕咬了下唇瓣。“都已經是夫妻了,為什麼還要戀愛?”
夫妻是法律上的關係,戀愛是心靈的契合,他想要的不隻是有名分的妻子,還有她滿心滿眼的愛意。
她拒絕與他戀愛,就是拒絕接受他全部的愛意,她隻當他是法律上的老公,而非愛人。
漆黑的眼底情愫湧動,燈光下的他眼神中透著一種難以言明的壓抑,眼神沉下來。
薑棠這次沒有放過他臉上一絲一毫的情緒。
他很好,可他做的越好,薑棠心裏越是不安。
不行,不能再要更多了。
靳寒霄現在對她好隻是因為她是許澤的妹妹,若他得知她的真實身份,又或者,她愛上了他。
到那時他是否還能如此待她,薑棠不敢再賭。
她睫毛輕垂,像漂亮的小刷子般落在眼瞼。
“我~”
她話剛出口,就被靳寒霄輕聲打斷。
“算了,現在這樣就挺好。”
薑棠垂著漂亮的眉眼,沒說話。
另一邊,淩晨四點的醫院單獨病房裏,秦以好迷迷糊糊的醒過來,感覺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站著一個高大的身影。
“ 三哥?”秦以好下意識喊出聲。
男人身上帶著與生俱來的清冷氣場,此刻在病房的燈光下,更顯得疏離,他緩緩轉過身,透著月光,她看清男人的容貌,表情瞬間僵住。
“ 怎麼,看到不是靳寒霄?失望了?” 皮鞋踩在地麵上的聲音在寂靜的病房裏格外清晰,他雙手插兜,居高臨下的審視她。
“秦以好,作繭自縛說的就是你吧,一次兩次都學不乖,你是不是非逼我把你關起來才會聽話。” 他聲音低沉,沒有一絲溫度。
看來他都知道了。
也對,她無論做什麼都在他的掌控之下,她還能翻出什麼浪。
病房裏沒開燈,兩人臉上的表情皆是晦暗不明,沉默數秒 ,秦以好平靜無波的聲音傳來:“靳書銘,你會娶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