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她已經沒有血脈相連的家人了。
她坐在那兒的時候,身上多了幾分清清冷冷的氣息,明若芳察覺到了,微微一怔。
她是不是說錯話了?
還是說問了一些不該問的事。
哎呀……
早知道就別開口了。
那小子知道不又得念叨她。
同一時間,燕城。
靳寒霄接連參加了幾場會議後,來到一處郊外別墅。
下車後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年輕男子站在別墅門口,十分恭敬的朝他行禮“ 三爺。”
靳寒霄點了點頭,語氣平靜:“人呢?”
男子恭敬地回答:“在客廳等著,就等您過來。”
“ 走吧。”
靳寒霄走進客廳,看到一個中年婦女坐在沙發上,她垂著眼睛看起來有些緊張。
她曾是許家的傭人,名叫梅嫂。
梅嫂在許家兢兢業業工作了二十餘年,見人無數,看到靳寒霄,眼神中閃過一絲熟悉的感覺。
若沒記錯,這人好像是大少爺的同學。
她站起身來,試探性的問道“您是靳少爺?”
靳寒霄那雙眸子,泛起瀲灩的顏色,習慣性的點燃了一根煙,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記性不錯。”
他隨意靠著沙發,聲音又低又沉“我知道你以前在許家工作,所以有些事情我想問問你。”
收了人家的錢,梅嫂知道靳寒霄想要知道什麼,微微低下頭,道:“您太客氣了,我知道的事也不全麵,也不知道能不能幫到您?”
坐在真皮沙發上靠著的男人,在尼古丁飄散的煙霧中抬起了頭。
“ 那就把你知道的全部告訴我。”
“ 是,我知道您是好人,我們家大小姐也是好人,她低斂著眉眼說著當年薑棠離開許家的情況,包括她不是許老爺親生的,娓娓道來,事無巨細,些塵封的往事一一揭開。
“得知不是許家親生的,許先生罵她,老太太不喜她,連傭人們都在背後說三道四,再加上太太剛離世,那天夜裏,大小姐偷偷吃了安眠藥,幸虧發現及時,要是再晚一點,隻怕……”
說到這裏,梅嫂聲音有些哽咽,眼眶也微微泛紅。她抬手擦了擦眼角。
然而,聽到這裏,靳寒霄也不見得有多好。
梅嫂的話像一把鋒利的刀,直直刺入靳寒霄的心口。
震驚之餘,更多的是心疼。
他從未想過,她的過去竟然如此沉重,甚至痛到讓她想要舍棄一切。
可重逢後,她從未在他麵前未流露出半分脆弱,她總是笑 ,眼裏有星星。
沉默了幾秒鍾沒說話,再次發聲時,嗓子有些啞。
“ 我知道了,謝謝你告訴我這些。”說完,他站起身來準備要走。
梅嫂又說了一句“靳少爺,您為什麼要找我打聽我們家大小姐的事。”
靳寒霄看向梅嫂,似乎有一層黑霧慢慢蔓延至眼底,雙眸深不可測。
“因為她是我妻子。”
我…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