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了,內蒙古清晨的空氣格外清新。晶瑩的露珠一顆一顆地粘在草葉上,拚命睜大眼睛想要看清楚這個碧綠的世界,因為等到太陽升起,它們便會化為一縷縷看不見的清煙消失在空氣之中。
躂躂躂,烏蘭圖婭背著書包騎著她心愛的白馬往學校行去,她已經高一了,由於高中離家裏較遠,所以每天一大清早她便會騎馬上學校,這在蒙古族是很常見的,但現在有很大一部分人都舍棄騎馬改為騎自行車摩托車了。
烏蘭圖婭摸了摸頸上的彈殼項鏈,臉上露出了甜美的微笑。
“已經十天了,冷漠應該快回來了吧。”烏蘭喃喃道,雙腿一夾馬腹,駕的一聲清脆的吆喝加快了速度。
突然,正高速騎著馬前進的烏蘭駭然發現不遠處躺著一個人,而自己的馬很快便會踏在他的身體上。
“籲。”駭然間,烏蘭猛一拉僵繩,白馬嘶聽一聲前蹄高高揚起,竟隻差半步就要踏在地上那人身上。
烏蘭驚出一身冷汗,急忙跳下馬要去扶這個人。
“啊。”烏蘭驚叫一聲,地上這人渾身鮮血,而且麵目可憎,一道疤痕從眼角直劃到下巴,看起來甚是恐怖。
“難道他是一個殺人犯或者搶劫犯,被警察追捕逃竄到這裏的?”烏蘭立刻後退了兩步。
烏蘭想到這裏便想上馬就走,但善良的她很快又停下了,她想道:“阿爸總說不能以貌取人,說不定他是一個好人隻是被壞人打劫了。”
想以這裏,烏蘭忍住心中的恐慌推了推地下這人,喚道:“大叔,你醒醒。”
喚了好幾遍,地上這滿身血跡的中年男人始艱難地睜開了雙眼,他眨了眨模糊的雙眼,看清了邊上這個一臉關心之色的女孩,本暗淡的眼神猛然爆出一陣光彩。
“烏...烏蘭。”中年男人艱難喚著烏蘭的名字。
“大叔你認識我?”烏蘭疑惑道,她可從來沒見過他啊。
中年男人顫抖地從懷中摸出一塊綠色的玉佩,澀聲道:“將這塊...玉佩交...交給冷漠。”
“你認識冷漠?大叔,我先將你送到醫院吧。”烏蘭接過玉佩,就要將他扶起來。
“別,你快走,千...千萬別跟任...任何人說見過我,就算警...察也別說,見到冷...冷漠,就說是教...教官給他的。”中年男人艱難的說完,眼睛一合,竟帶著欣慰的笑容去了,老天總算待他不薄。
“大叔,大叔。”烏蘭慌張地搖了搖他,卻見他已沒有一點聲息了。
烏蘭驚恐地退後兩步,捂住自己跳得很急的心,半響她才回過神,翻身上馬朝學校奔去。她的心裏非常恐懼,她是第一次親眼看到一個人在她麵前死去,況且這個人還說是冷漠的教官。
騎在馬上奔跑了一陣,烏蘭的心跳才緩了下來,聰明的她已隱隱猜想到定是發生了驚人的大事,而且跟冷漠有關係。
“冷漠,你一定要平安回來見我啊,祈求長生天,一定要保佑冷漠平平安安。”烏蘭心裏祈禱著。
就在烏蘭走後不久,十幾輛載著特種兵的軍車圍住了已死去的中年男人。幾個軍官模樣的人探了探他的鼻息,然後在他身上搜了一遍。
“首長,豹子死了,他身上沒有發現我們要找的東西。”一個軍官撥通了電話。
“什麼?沒找到?繼續找,挖地三尺也要找出來。”首長在電話那頭勃然大怒地咆哮。
“是。”
“老鷹那邊沒有出現什麼問題吧。”首長問道。
“回首長,老鷹已被我們活捉,目前正關在基地裏。”這軍官回答道。
“你這個笨蛋,基地裏全是他的人,老鷹留著也沒什麼用了,你立刻通知那邊,叫他們手腳幹淨一點,明白嗎?”首長的聲音帶著滔天殺意,電話這頭的軍官都可以想象到他說這話是猙獰的表情。
“是,首長。”軍官一個激靈驚出一身冷汗,老鷹和豹子可是國安局排得上號的老人了,這一死國安局那邊怎麼會善罷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