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倆口中得知,這兒是天了倫山脈的邊緣,距離天市隻需兩個小時,祖孫倆隱居於此已經N年,靠打獵到天市販賣為生。那天他們在打獵時發現我躺在一片燒焦了的空地上,我的包袱則是早就不知飛哪去了,隻是可憐了那些金幣。
吳喜把手探在我的脈上,探出一股魔法元素檢查了一番,然後笑著說:“不用那麼緊張嘛,你沒死就已經是萬幸了。”
頓了頓,吳喜的臉上露出了嚴肅的神色,又說:“不過你小子還真是命大,從你身上所中的魔法痕跡來看,你起碼中了光、風係混合魔法‘風雷電’和火係高級魔法
‘火神之怒’,以你不含半點魔法元素的特異情況來看,你不死就已經是奇跡了,更何況你隻昏睡了二十天而已,老頭子我一輩子都沒見過這麼怪異的事,你他媽的到底是誰生的!”吳喜竟是克製不住激動的情緒罵起粗口來,然後大眼一瞪,攻擊我的小眼。吳喜變臉的速度之快嚇得我好生怕怕,但看那雙牛眼,不知怎的,總有一這個紅奸商在看一件稀世珍寶的味道在裏麵。
“爺爺!”阿紫忍不住叫出聲來,然後對我說:“夏天你別怕,我爺爺就那樣,不過你的狀況真的很奇怪耶。”一雙眨呀眨的大眼睛純真地看著我,而吳喜則是一副你看沒錯吧的表情。
好奇心真是害死人。在祖孫倆的雙重目光下我膽戰心驚,倘若我說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回事話,他們會不會有再把我睡上二十天的可能?
擠了半天,我終於下定決心,衝出重重障礙,閉上眼睛,抓緊被子,大聲說:
“先……先吃飯好不好!”
睜開眼,祖孫兩人已不見,屋外響起了切菜和倒水聲。
“真……真快啊。”最由衷的感歎。
不多時,在一大堆但味道其差無比的菜席上,我充分利用我那根不太好使的兩寸爛舌,開始坦白交代自己的罪行。在他們的追問下,我不得不從小時穿開襠褲時說起,而阿紫對這一段最是熱心。七刪八刪地說了近三個小時(當然沒有包括小雨的內容),終於說到了我那天睡著後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在他們用眼神反複確認我沒有再隱瞞什麼後,再次雙雙露出了疑惑。孫女開始端菜倒入垃圾桶、進廚房洗碗,爺爺則是摸著胡子邊走邊低聲喃喃地走到屋外去了,屋外現在繁星點點,屋內除了洗碗盤聲再沒有任何聲響。我靜靜地坐在餐桌前,後背濕成一片,為了隱瞞小雨的事,我的眼睛可是根他們祖孫倆杠上了。一陣冷風吹來,一片黃葉打在我的來臉上不動。我心中在呐喊:小雨!我想你!5555……
不知怎麼回到房間的,昏昏沉沉的我倒頭就睡,沒辦法,本來就虛弱不堪的我又被沒社會公德的祖孫倆一陣逼供,早已是筋疲力盡了。
恍惚見我聽到有人在叫我,我睡意朦朧地從床上爬起來,發現在靠窗的地方站了一個人,他背對著我,金色的頭發無風自動,有說不出的詭異,但卻讓我有一種親切感,更讓人吃驚的是身著絲製白衣的他竟是足不粘地,這般離奇的現象卻不會讓人驚異,因為他的姿勢是那麼自然,讓人產生不了抗拒,仿佛他已在那靜立了千萬年,這使得本就崇尚自然的我有一種想要膜拜的衝動。
我甩了甩頭,意圖冷靜下來,警戒地說:“你是誰?”
來人並不直接回答我的問題,緩緩把頭轉了過來,算不上英俊的臉上掛著庸懶的笑容,皮膚有些蒼白,看上去不過二十來歲。他說:“不愧是夏天雲跟戴絲的兒子,在沒有力量的情況下還能這麼快從我的精神鎖定中擺脫出來。”蒼白的臉上滿是讚許和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