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25日北方相比南方臨近春天的時候髒了很多,一走一過身上便是灰塵,未曾風塵仆仆,卻似千裏歸來。臨近夏天的深夜,異常死寂,沒有深圳的喧鬧,潮濕的氣息。蜷縮在舒服的雙人床上,好像依舊在媽媽的**裏,那樣的無牽無掛,耳畔鼾聲陣陣,不知是自己的,還是別人的。大大的床上,小小的自己,未曾有過他人安眠。然而夢中分明卻有長發的的女人躺在旁邊,漆黑的空氣中不見五指,卻依稀可見女人蒼白的麵龐。大大的眼睛不曾閉合,一動不動隻盯著我。不知她整夜隻盯著我到底是為了什麼。努力的讓自己從夢中回來,用盡九牛二虎之力睜開了雙眼,身邊確實沒有別人,壓根不見女人的蹤影。挪動右腿在床上掃了一遍,平平的沒有任何異物的存在。閉上雙眼,旁邊卻依舊是那個女人。再次睜開雙眼,又確實沒有那個女人的蹤影。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壓力太大有些神經衰弱,又或許是我真的有些神經分裂了不成?
4月1日那個女人出現在我身邊已經有一個禮拜了,這些個夜晚我都真的很難熬。我是個膽子很大的人,從來不信什麼鬼神,可是睡夢中那個女人的出現擾亂了我的生活。以前她隻是盯著我看而已,我雖然不舒服但至少她沒有對我做什麼。可是最近幾天她卻動彈了!前天剛開始她隻是看著我,我實在受不了便也盯著她看,試著用手朝她存在的地方打了幾下。雖然感覺得到手碰到的隻是空氣而已,可是眼前的她卻真的出現了痛苦的表情。第一次看見她竟然還有表情,我可不是故意要惹怒她的,可是她竟然真的生氣了,當著我的麵用手挖出了她的眼珠子。血洶湧的流著,從來沒有看到這麼多血,我的床變紅了,還有我的被子。我也分明感覺到了身上變得黏黏的,空氣中散發著腥味。我睜開雙眼,床上依舊隻有我自己,也沒有血。當我再次閉上雙眼的時候,她竟然用手抱住她的頭,將她的頭拔了下來,離開了身體的腦袋上那兩個窟窿依舊盯著我。我是真的怕了,如果以後她仍然這樣影響我的休息,也許我真的隻有去死了。
4月5日我已經連續十多天沒有睡好覺了,全身乏力虛弱,我不知道自己能熬到什麼時候。這幾天那個女人換著各種各樣恐怖的自殘嚇著我,她有次把手插到了她的嘴裏卻從肚子捅破了伸了出來。我確信我肯定沒有神經分裂,我是正常的。到底怎樣才能讓她離開呢?有沒有人能告訴我。5月1日自從她出現已經有一個多月了,這一個月我睡不好吃不好,到現在我已經十分虛弱,連筆都拿不穩了,也許以後我沒有力氣拿筆再寫日記了吧。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我其實是個好人,可是為什麼那個鬼魅非要纏著我呢?昨夜看著她恐怖的自殘,我靠近她的臉發現她的臉我好熟悉。怎麼感覺這張臉就是那隻貓的臉呢。3月24那天,我重新對我的臥室進行了裝修。就在我把床靠著的那麵牆拆了重新修砌的時候,不知哪裏進來一隻貓,我最討厭貓了,在我心裏貓就是小氣虛榮的女人。它喵喵的朝我叫著,那兩隻大大的眼睛盯著我,讓我很不舒服。我趕了它兩次,它卻不願離開,最後竟然用它鋒利的爪子撓壞了我的手。我一氣之下挖出了它的貓眼,那血流啊流,流了滿地都是。可它依然不死,依舊用那兩隻窟窿瞪著我,我便用磚塊砸得它腸子肝髒全露出來了。我突然感覺好輕鬆,你不知道殺死一隻貓的那種刺激,酣暢淋漓。聽著它喵喵的慘叫就像聽到一個個惡心虛榮的女人在喊救命,你知道有多痛快嗎?可是當我把牆砌好的時候,那隻貓的殘體卻不見了,連血也消失了。我想,我想,我一定是不小心把它們砌到牆裏了吧。現在它出來報仇了,我知道它想殺了我。好,今天晚上就做個了斷。希望晚上你一定來………
5月2日下午十四點二十八分,警車占滿了師大小區。警方在A棟四單元四樓的一座房子的一麵牆裏發現了兩具屍體,一具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孩子的屍體,腦袋和屍體分離,屍體已經高度腐爛,眼睛被挖掉,隻剩下兩個窟窿,身體的肚子外露著腸子還有肝髒。另一具是個差不多二十多歲的男性屍體,屍體同樣高度腐爛,據查證是這座房子的主人。據法醫推測兩具屍體應該都是在3月24日那天被砌在牆內的。房間內沒有任何打鬥痕跡,也沒有外人的指紋。也沒有發現任何遺囑或者生者生前的任何日記或訊息。(真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