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秦川的瞳孔猛然放大。
他拚命地搖晃著頭,脖頸的青筋因極度的掙紮而繃得像繩索一般!
“荒古豬”這三個字,在秦川的腦海瘋狂的湧現著,像是一道尖銳刺耳的聲音,在不斷地刺著秦川的心髒!
“他們要給我換一顆豬的腎...”秦川心像被掐住一般,瘋狂地跳動著,呼吸都變得愈發急促起來。
他試圖發出求救的聲音,卻隻能聽見呼吸器傳來的單調氣流聲。
他的恐懼像烈火一般燃燒,每一根神經都在尖叫:“逃!逃出去!”
但此刻秦川的身體完全不聽使喚,麻藥雖然沒讓他昏迷,卻徹底剝奪了他的行動能力。
青年瞥了一眼秦川,似乎注意到了秦川還保持著清醒。
“加大麻藥的劑量。”青年打了一個響指。
醫生聞言,連忙拍馬屁道:“林先生仁慈。”
“仁慈個屁,我怕他中途醒過來影響我的實驗結果!”
“...”
醫生走近秦川,手中拿著一支裝滿藥劑的針管。
他已經將針頭對準了注射口,他的動作緩慢而沉穩,就像在操控一個完全不會反抗的實驗體。
針頭慢慢刺入秦川的靜脈,冰冷的液體緩緩推進,他的四肢感受到了一陣微弱的麻痹感。
這種麻痹感迅速擴散開來,像一張無形的網,將他的意識一點點拉向黑暗的深淵。
“我不能就這樣死去……不,我不能!”秦川在內心發出最後的呐喊。
他試圖聚集所有的意誌力對抗麻藥的侵襲,仿佛隻要他不放棄,奇跡就會出現。
然而,黑暗卻如潮水般湧來,逐漸吞噬了他最後一絲光亮。
他的思緒變得混亂,耳邊的聲音越來越遠,最後隻剩下一句來自青年的冷漠低語在腦海中回響:
“這隻是一個開始,一個注定改變一切的開始……”
秦川的意識徹底陷入了無邊的黑暗,他再也感受不到任何東西。
...
秦川像是做了一個漫長的夢。
睡夢中,他看見了孩童時的天真爛漫,看見了母親那慈祥的笑容,還有父親在田間勞作的背影。
陽光灑在家門前的小河上,波光粼粼,傳來村中孩童的歡笑聲。
秦川伸出手,想要觸碰這些熟悉的場景,可無論他如何努力,眼前的畫麵都像霧氣般模糊,無法真正抓住。
突然,夢中的畫麵一轉,四周變得漆黑,隻有遠處隱隱傳來低沉的嘶吼聲,像是某種巨大野獸的咆哮。
秦川的腳下開始坍塌,他感到身體在無止境地墜落,仿佛掉入了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
恐懼再次襲來,他想要呼喊,卻發現自己連聲音都發不出。
“啊!”
痛!
劇痛!
這種疼痛從身體各處遍布全身,緊隨而來的,便是極為刺眼的光芒!
“好,太好了!他還活著!”
耳邊傳來了興奮的喊叫聲,秦川勉強睜開眼睛,卻被強烈的燈光刺得眼淚直流。
他想抬手擋住光,卻發現手腕被冰冷的金屬鎖死在床沿,整個身體仍然無法動彈。
“看來我們猜想的沒錯,那原始森林裏的怪物,與人類能夠達成某種契合。”一位博士模樣的醫生慢慢的走了出來,而被稱作林先生的青年就跟在他的一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