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內,空曠明亮,仇衝半跪在一個蒲團之上,台階上有兩個人。
一個婦女臉色青白,好像厲鬼,咬牙切齒的看著仇衝,想要把他囫圇吞了一樣。
一個男子劇中而坐,麵色祥和,麵如秋水,眼光中藍光時隱時現,光華內斂,顯然是修為到了一定的境界,正是仇衝的大伯,他父親的兄弟,家主仇鼎天的大兒子,仇如鬆。
仇衝看到兩人的神態,就知道,想要逃過處罰,要先從這個麵色和藹的大伯入手,盡量避免,和那個瘋女人說話。
但是天不遂人願,柳豔還是先開口了:“小崽子,你隱藏的挺深啊,把我兒子打成那副模樣,我們母子,跟你什麼仇什麼怨啊?嗚嗚……”說著竟然低頭做拭淚狀。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仇如鬆也是有些尷尬,柳豔看他性子優柔寡斷,早就想好這一招,哭的更凶了。
“大哥啊,我就兩個兒子啊,小兒子被仇衝打的臥床不起,大兒子如今又讓他打得半死不活。他怎麼就那麼狠啊,你可要給我主持公道啊!嗚嗚……”
在這番勸導下,仇如鬆的臉色,果然是泛起了一絲陰影,緩緩開了口。
“衝兒,好久不見,我隻聽說,你平日裏浪蕩不羈,終日胡混,誰也管不住你,沒想到你竟然鬥氣大進,可以擊敗,比你年紀大的兄弟,算的是進步神速了……”
“大哥!”
柳豔一聲尖叫。
“唉……好吧,仇衝,但是你仗著自己武力過人,竟然把同族弟兄打傷,這也未免做的太過了。”
仇衝聽他這麼說,心中先有一絲不快,暗道:“我要是不反駁,大伯又是如此缺乏主見,非是被這個壞女人整死我不可,媽的,你以前還打我老娘,這一次不能放過你!”
他想到這裏,騰一下站起,臉泛紅光,顯得憤怒已極,大聲說道:“大伯,你不要聽這個瘋女人胡說八道,我之所以打傷他兩個兒子,都是因為他們找我仇衝的麻煩,那兩個白癡,除了欺負弱小,沒有一點做兄長的樣子,你們不信,可以問問圍觀的仆人!”
雖然仇亮亮,仇明,平日裏驕橫是出了名的,仇如鬆也是屢有耳聞,但是因為大家都寵著他們,況且一般都會順從他倆,多少弱者,都是忍氣吞聲,也沒有人特別反應。
這就給家族裏的長輩一個錯覺,認為仇亮亮,仇明這樣的做法,是合理的。這時仇衝站出來,陳說真實的看法,他們反而覺得不可思議。
“胡說,想我那兩個孩兒,那麼懂事乖巧,哪有你說的那麼不堪?”
柳豔歇斯底裏,瘋狂大叫。認為仇衝簡直是在給自己兩個兒子抹黑,她的世界觀裏,自己兩個兒子是最完美的存在,誰都比不上。
“我兩個孩兒,經常給我從外麵拿回些奇珍異果,經常有女孩子,送給他們珍珠首飾,暗戀他們的女孩子,多不勝數……”
“去你媽的臭沙比,老女人!”
仇衝不聽則已,一聽之下,簡直氣炸胸膛,要知道,仇明仇亮亮兄弟倆,就會搶族裏弱小之人的好東西,自己以前就被搶過不少,沒想到他們回去,竟然說是別人送的,簡直可恥到極點。
然而,他們的這個無知的媽媽,也相信了!他氣得快要昏死過去,也不顧倫理道德,跳起身大罵起來。
“你知道個球,你那兩個兒子,從生下來到現在,沒幹過一件好事,他們跟你說的別人送的,其實都是搶來的!我說怎麼會有這種人活在世上,原來就是你,這個沙比媽媽慣得!”
仇衝破跳著腳口大罵,有鏽劍之靈作為底氣,一開口簡直不帶停的,語速之快,氣息之長,柳豔都插不進嘴,隻有張口結舌幹瞪眼的份,仇衝看見她氣的半死的樣子,心中真是暢快淋漓。
“仇衝,住口,你大罵長輩,成什麼樣子!”
仇如鬆喝道。
其實仇衝說的,他也都認同,自己也三番兩次勸過柳豔,但是她並不相信仇如鬆所說,仍然驕縱兒子,認為全世界都會像自己,寵著自己的兒子。
“你?,你胡說,我……大哥,你看到這小子,有多猖狂沒有,我,我要他小命!”
柳豔此時,已經氣的快要發瘋,跳將起來,疾步走向仇衝。
仇衝猛然感覺到,一股淩厲至極的氣場壓了過來,而且還在持續加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