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嘩嘩……”其他同門頓時狂熱地鼓起掌來,為高盧師兄的精彩範而歡呼。
“你看明白了幾成?”高盧淡淡問道。
左長空笑了笑,回道:“五成!”
“切,吹牛,一個學徒五層修為都沒有的,也好意思說看懂五成。”
“噓,人家可是上頭有人,咱們小聲點。”
“上頭有人了不起嘛?到時切磋,老子就教訓他一頓。”
“不過這家夥可真是大言不慚。”
高盧自然也聽到了台下這些師弟的議論和抱怨,不過對於這種內部的普通競爭他不會阻攔,隻要是在可控的範圍內,唐門是允許這種挑釁的。他本來以為左長空這樣的年輕人肯定會有些受不了這刺激,就算再忍耐也該會有怒火,可是他錯了,在他眼前的左長空雙眼清澈,仿佛一泓水潭,根本是波瀾不驚。
“這小子,心性倒是不錯,不過他現在的弟子太弱,還是看看他日後的表現吧。”高盧拍了拍左長空的肩膀,示意他可以下去了。
剛來到台下盤坐的左長空便感受到周圍幾道冷颼颼的眼光,心裏不在意地笑了笑。
“左長空是吧?我叫王衡,奉勸你一句,離唐師姐遠一點。”左手邊的少年坐得很直,目光望著前方,看上去像是在認真聽講,卻沒想到冒出這樣一句話來。
左長空同樣不動聲色地回道:“王衡師兄誤解了,我和唐師姐隻是見過一麵而已。”
“哦?那就好,人貴有自知之明,你能這樣想就最好。”王衡不再理他了。
這時,後麵又有人開口小聲說道:“小子,剛才你的樣子好酷,要不我們找個時間切磋一下?”
“師兄是?”左長空依舊不動聲色地回道。
“陶萬春。”對方笑了笑,回道。
左長空回道:“師兄大人有大量,我可沒有耍酷,切磋之事不如日後再說,如何?”
陶萬春顯然沒想到左長空主動服軟,倒也不好說什麼,隻得悻悻回了句:“也行。”
之後,又有幾人對他做出了提示,甚至還有傳紙條過來的,綜合起來無非是兩點:第一,小子你不要那麼囂張,否則就找你切磋。第二,離唐飛燕遠點,你配不上人家。
左長空並不動怒,也不打算和他們發生衝突,他以一種成熟的心態麵對這些挑釁,將其紛紛消弭於無形,達到潤物細無聲的結果。
一道如同刀子般的目光投向了左長空,左長空警覺地望去,卻看到是一名年紀比他還大那麼一兩歲的青年,這青年是個蓬蓬頭,皮膚也有些泛黑,看來應該是歸化為人族的原著居民後代。對方的眼神裏仿佛充斥著一股湘將他探究到底的意思,左長空毫不畏懼地與他對視了一眼,對方愣了愣,隨即又神秘地笑了笑不再理他。
“吉魯,你怎麼了?”那蓬蓬頭青年身邊的一名白人少年好奇地問道,他叫薩姆,是吉魯的死黨。
吉魯用大拇指抹過自己的香腸嘴唇,笑道:“我覺得這個新人很強!”
“什麼,你開玩笑的吧,他可是連學徒五層修為都沒有。”薩姆不相信地說道。
吉魯瞪了薩姆一眼,說道:“你不信,那我就證明給你看,今天我們就跟著他試探一番。”
薩姆也是知道自己好友脾氣的,知道他認真了,尤其是在看到吉魯那個下意識的熟悉動作,那大拇指摸嘴唇的動作,那代表吉魯是真的將對方看做對手了。
左長空自然不知道這些,不過他剛才感受到了那個吉魯眼神中的戰意,將他當成真正對手的戰意。
“到底要不要認真應付他的挑釁呢?”左長空略微有些糾結地捏著下巴,自言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