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達前麵帶路,將石落兩人請到一木質的房屋之中,雖然略顯簡陋但比周圍破敗的帳篷卻是好了許多。石落在進入到房間中的瞬間,石落眉頭一皺,一股陰暗的氣息撲麵而來,其中夾雜著濃重的藥味。
掃視著周圍,最終將目光聚集在房屋正中央。一獸皮滿布的木床之上巫祖麵色慘白的躺在上麵,神色憔悴無比。而烏破則在他一旁守護。
“巫祖,那兩個小子來了……”
看了看石落,烏破低聲說到。而原本閉目敬仰的巫祖臉色一變,竟然徑直坐立起來,看著石落投出了一感激但卻複雜的眼神。若沒有這個小子,現在的自己恐怕早已經隕滅了。但就在不久前他卻險些死在自己的手中。世事無常,真是讓人難以猜測。
一聲輕歎,巫祖手臂微微一揮,示意烏破烏達兩人下去,有些事情也隻有自己這個族長才能知道,其他人誰也不能知曉。
“巫祖……”烏破麵色一變,露出擔憂之色但迎視著巫祖的目光,隨即無奈一聲隨即退下。在來到石落跟前的時候,微微一瞪,充滿了厭惡。一聲冷哼便是離去。
“這位小友,你能否先休息一下,我有話要和他說……”
巫祖溫聲說道,言語充滿了歉意。唐燕微微點頭,隨即看了一眼石落便是離去。一時間空曠的房屋中隻剩下他們兩人。 四目對視間一時間石落竟然不知說些什麼好?
“來。坐。我本來應該給你道個歉的。我們巫族做事的確有些偏激。而我更是險些害了你……'巫祖麵露歉意。擺擺手示意石落走過來。
石落也不客氣,徑直來到巫祖的身邊,看著對方,雖然氣息羸弱但臉色卻多了少許血色,生機也是盎然了許多。顯然黑龍的精血對他的體內的邪咒的壓製作用還不錯。一時半會間對方應該不會有任何的危險,而在這段時間內石落相信巫祖有足夠的把我重新將替體內的邪咒之力和靈力達成一個平衡。
“您老客氣了。我們也是不打不相識……。不然的話你我還怎麼可能在這裏坐著閑聊呢。”此時看著巫祖,石落未曾感到絲毫的壓迫,仿佛就是在和一個老大爺在談天說地般,沒有顧忌和算計。
“哎……其實不用我多說,單看你能壓製我身上的邪咒之力,我就知道你這個小子不簡單,我也不想和說廢話了。我隻想問下,我族著邪咒能不能破……”
似乎失去了和石落繼續閑聊的耐心,巫祖神色陡然一凝,沉聲問道。巫族,巫族多少年過去了。又有幾個人知道巫族本來的名字,若不是這邪咒的束縛,巫祖的勇士有豈能歸宿在這蠻荒的密林之中。
多少年來,巫族的各個巫祖都從未放棄破解邪咒的努力,但是最終都以失敗而告終,此生自己本已無望 ,隻想苟延殘喘數年保的巫族平安即可。誰知本就在自己的絕望認命的時候,石落的出現有仿佛黑暗中的一絲曙光讓自己看到了希望。
果然還是要引到這個問題上,石落神色無奈。當自己進入到這房間之中的時候自己就知道了這樣的一個結果,但是九煞極陰咒,說實話自己雖然知曉,但要說破解的話,卻是沒有什麼把握。
試想一個詛咒了巫族無數歲月的邪咒, 有豈是石落現在一個鍛骨境界的修士可以破解的。就算知道自己的破解之法,恐怕自己也沒有那個實力。
所以自己打心眼裏就不想要去破解,隻想著巫祖能夠看在自己的救命之恩的份上,讓自己好好看看那四象陣的布陣之法。看著石落為難之色,巫祖神色也是一黯,難不成真的要天絕我巫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