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百官可謂是自學成才,平時閱讀了不少的鑒寶書籍,所以在這方麵,說話辦事都有自己的一套風格。
就在前年張百官得到了一張爛地圖,他也沒有放在心上,所以一直壓在箱底。
前些日子,鯉魚那小子來到店子對張百官說,雲南那邊發生一件怪事,說是瀾滄江漲水,浮上一副棺木,聽當時目見的村民說,棺材裏爬出了一個活人!
鯉魚說的神神在在的,聽的張百官心裏也是發癢。
兩人都知道,爬出來的人不是重點,重點是這瀾滄江底,是不是藏著什麼玄機。
要說‘盜棺’這活,可是源遠流長,接觸到古董店子的,誰心裏沒有個底子,或者誰沒有兩把刷子。
就單鯉魚來說,他的鼻子可是一絕。
張百官趴在櫃台上,兀自的想著,單不說距離,就說這水底墓,可就是一件難活,稍不留意,可能就葬身河底了,而且他娘現在墓葬是真是假也沒有準確的消息,如果是假的,這一趟的奔波,也算是虧大了。
鯉魚瞪著張百官,等著他給一句話。
這活現在好多人眼熱,去晚了可連湯都喝不到了。
“這單活,你幹不幹,倒是給句話啊!”
張百官用手叩擊著桌麵,最後一下敲的狠:“幹了!”
鯉魚露出笑容,說:“晚上喝一杯,我介紹一個人給你認識,老地方。”說完,鯉魚便離開了。
鯉魚走後,張百官趴在桌子上兀自的思考著。
店裏清冷的狠,平時根本沒有什麼生意。
張百官倒也不在乎,幹這行的都知道,要麼不開張,開張吃三年。
所以張百官打算先關門,既然打定主意了,不出幾日就該去雲南了,所以他打算去見下七爺。七爺南嶺人士,早些年倒鬥,斷了一隻手掌,所以晚年一直安居在家。
張百官和七爺的認識也算是一場緣分。
這些年,張百官有不懂的問題都會去找七爺詢問。
這次雲南之行,還是要和七爺請教一番。
來到一座古宅子前,一個看起來暮氣沉沉老頭正在曬太陽,他滿臉都是皺紋,一隻手撐在椅子上,一隻手用白布纏繞著,但是麵目卻是古井無波。
張百官叫了聲:“七爺”
老頭回神,望著是張百官來了,那張看起來有些陰森的臉龐擠出了一絲笑容,可是如此搭配,更讓人多了幾分不自然。
張百官剛要開口,卻被七爺搶了話頭:“有什麼事屋裏說”
“嗯”
兩人進了屋頭。
張百官如實說出自己的來意。
七爺沉默了會,隻是囑咐張百官萬事小心,便打發他走了。
張百官納悶,平時七爺好歹會和他嘮叨幾句,但是今天卻沒有。
張百官起身告辭,七爺望著他的背影輕輕的歎了一口氣。
一直到晚上,張百官來到老地方,鯉魚已經在等著他了,同坐的還有一個女孩子,看起來隻有十七八歲的樣子,模樣長的倒是清俊。
坐定後,鯉魚習慣的讓老板上了菜。
張百官打量著鯉魚,又看了眼那個女孩,心裏生了些疑惑。怎麼鯉魚弄來一個這麼年輕的姑娘,雖然心裏疑惑,但是也沒問出聲,幹這行,憑模樣可斷不出個深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