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胖子語塞,但是在這時候也不能露怯,於是隻能硬著頭皮答應下來了。
計劃落地後之後,張百官便和林胖子出了了旅館的門。
臨了,司機還說了句:“你們這樣出去可能會死的。”
張百官從來不相信命運,人到死的時候自然會死的,這一點張百官是篤定的,如果這次要死的話,那麼是怎麼逃都逃不了的。
張百官頭也不回的出了旅館,而林胖子一步三回頭,最後被張百官訓斥了一句,林胖子才麻溜的跟了上來。
一出門,張百官和林胖子就感受到了一股異樣的氣氛,白天的蕭瑟和此時夜裏的熱鬧,這完全是和正常顛倒過來了。
張百官和林胖子麵麵相覷,一路走過去,全是在做棺材的,而且每家每戶都燈火通明。
“大官,這也忒邪門了吧,看的人心裏瘮的慌。”
許多店子還把棺材放在門口擺放著,一股森森然的氣息彌漫開來。張百官緊著呼吸,連大氣都不敢喘。
而林胖子已經做好隨時跑路的準備了。
祥子看到這副景象還會出來嗎?張百官不禁在心裏這樣問自己道。
張百官一路走過去,出奇的是,這裏的人幾乎每個人都像是怪人,看到張百官兩個大活人走過來,完全不帶理會的。
“這些人不會是鬼吧,大官。”林胖子語氣哆嗦著。
張百官也不敢下定語,一路走下去,他也感覺到一陣怪異。
“胖子,你不是會胡扯嗎?現在正是你去表現的時候了。”張百官如此說道。
“大官,你這可說笑了,我的老鄉可沒有長成這樣的。”
“死胖子,你說什麼,我們長成哪樣了。”突然一個正在給棺材上色的人回答了林胖子。
林胖子看了那人一眼道:“兄台,原來你們會說話啊?”
“廢話,誰不會說話,隻是晚上做棺材的時候不能多說話。”
張百官見有人開口說話,於是插入正題道:“兄弟,你有沒有見到一個人從這裏走過。”
那做棺材的人看到張百官這麼問他,稍稍猶豫了道:“我們這裏每天都會有人走過,特別是趕屍的人,晚上就會趕著屍體來我們這裏買棺材,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人?”
“我說的是一個高高瘦瘦的年輕的小夥子。”
做棺人搖了搖腦袋道:“那還真沒有見過。”
張百官有些喪氣,和林胖子繼續朝前走到,可是張百官卻不知道,做棺人的夥計正拿棺材蓋蓋著一個像是暈死過去的人,那人就是張百官口中所說的祥子。
但是張百官無論如何也是想不到的。
那做棺人陰森森的看著張百官他們離去的背影。
這些做棺材的人都黑心人,得到一個活人,等晚上趕屍的人過來的時候,就能把這個活人賣給他,這樣比賣十副棺材都要值錢。
做棺人嘿嘿的笑著,看著張百官和林胖子的背影兩眼在放光。
張百官和林胖子卻全無察覺。
這條街並不長,很快的就走完,張百官卻沒有發現一點的蛛絲馬跡,以張百官和祥子相處以來的經驗來說,祥子不可能這般的貿然,就算走了肯定也會留下點什麼。
此時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張百官路過一家棺材鋪,突然被人叫住了,那做棺人說道:“嘿,兄弟買一口棺材唄。”
林胖子聽到這句話,有些不高興地道:“我說兄弟,你們見我們都是大活人嗎?買一口棺材幹嘛?真是晦氣。”
賣棺人的人嘿嘿的笑道:“按理說,我們做棺材這一行,不應該推銷的,不吉利,任哪個活人保準這輩子最不想見到的就是我們。”
“你知道就好。”
賣棺材的人嘿嘿的笑了幾聲道:“兄弟,凡是出門交個朋友總是好的。”
張百官看著這人笑著不對勁,於是出聲道:“我聽說出門在外,有一個規矩是叫花錢買消息對嗎?”
老板沒料到張百官會這麼說,表情怔住了一下,突然說道:“兄弟,真上路啊!”
“胖子,給錢。”
林胖子不情願的看著那賣棺人,從口袋裏摸出了一百人民幣,遞給了老板,老板嘿嘿的笑著,在這夜色的昏黃的燈光下,顯的異常的恐怖。
“說吧,你們想知道什麼?”
“有一個高瘦的人晚上出現這裏過嗎?”
那老板收了錢,說話尤然吞吞吐吐的,張百官又摸出一百塊錢給他,他原本的遲疑在瞬間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