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徽音推了推裴寂的胸口,“裴寂,你怎麼了?這不是夢。”
裴寂紋絲不動,放在她後頸的手越發用力,“我也希望...這不是夢...”
“這真不是——”
她的話還未說完,他的卻已經貼了上來,將她剩下的話全都吞入腹中。
趙徽音隻覺得自己像是溺了水,呼吸被掠奪,身子也使不上力,隻能下意識的攀住他的脖頸,不讓自己被淹沒。
床幔不知何時落下,溫度也在不斷上升。
他的手心像是燃著一團火,在身上肆意點燃。
直到傳來疼痛,趙徽音才緩緩睜開眼。
入目就是他驚訝又自責的表情。
裴寂嘴角緊緊抿著,一滴汗順著他的臉頰下滑,從他的堅毅的下巴滴落,在她的胸前炸開一朵小水花。
趙徽音抬起手,十指相交掛在他的頸上,“看來你已經清醒了......”
她的聲音有些沙啞,帶著無盡的魅惑,讓他瞬間失了神智。
“阿音......”
“嗯...”
趙徽音悶哼一聲,手卻並未放開。
他一言不發,她也沉默不語。
床身搖晃,床幔飄揚。
直到,一切歸於平靜,趙徽音這才拿起一旁的外衫套在身上,赤著腳從床上下來。
她走到桌邊坐下,倒了一杯涼茶慢慢喝著。
不在意月影紗做成的外衫遮不住身體,也不在意裴寂看過來的熾熱的目光。
她趙徽音,從來都不是嬌弱不知世事的公主。
更不會因為失了清白就要死要活。
剛剛之事,她也享受了。
相較於前世十年裏的寥寥幾次,隻有這次,她才終於體會到了其中樂趣。
相較於文弱書生,果然還是裴寂這樣身懷武藝之人更合適...
一杯茶下肚,趙徽音轉頭看向裴寂。
裴寂仍在床上坐著,錦被隻蓋住了腰腹之下,上身完全露在空氣中。
他身形精壯,常年練武卻肌膚白皙。
但此時,白皙的肌膚上,卻有不少青紫的痕跡,尤其是背後,更有不少紅紅的抓痕。
裴寂麵無表情,眼神複雜,好半晌才開口,“公主.....”
“嗬。”
趙徽音輕笑一聲,“剛剛還喊阿音,現在就變成公主了。”
“阿音...”
“王爺。”趙徽音再次打斷裴寂的話,“剛剛之事你情我願,你可以走了。”
裴寂眉頭皺起,俊美的麵容上竟然多了一絲委屈,“公主這是不想對臣負責嗎?”
“???”
前世認識裴寂將近三十年,裴寂向來都被稱為冷麵王爺,什麼時候有過這種表情?
這還是她所認識的裴寂嗎?
還是說,裴寂原本就這樣,隻是她從未真正了解過。
趙徽音還有些恍惚,就聽裴寂再次開了口。
“就算公主不願意給臣一個身份,臣也甘之如飴,隻要臣能時時見到公主就好......”
趙徽音揉了揉額頭,“你——”
話未說完,外麵突然有腳步聲靠近,緊接著冬至的聲音在外麵響起。
“公主,二公主來了。”
趙淺妤來了?
“她來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