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馬車裏沒有陽光,可因為裴寂的這個笑容,竟讓趙徽音覺得炫彩奪目。
趙徽音抬起手,纖細的手指在裴寂的臉上輕輕的滑動。
裴寂雖然是個男子,可是皮膚卻一點兒都不粗糙,摸起來溜光水滑的,還十分的有彈性,讓趙徽音的手指流連忘返。
不知不覺,趙徽音的手指就在裴寂的臉上撫摸了一遍,又順著他的下頜慢慢往下。
裴寂依舊單膝跪在地上,絲毫沒有躲避的意思,更沒有大膽的伸手,隻是任由趙徽音的手在他的脖子上遊走。
趙徽音的指尖最後停在了裴寂的喉結處,輕輕的按著他的喉結,看著他的喉結下意識的上下滾動,心跟著動了動,嘴角也跟著動了動。
看起來,很好親。
心中這麼想著,趙徽音也絲毫沒有委屈自己,直接俯身低頭湊了過去。
她呼出的熱氣噴灑在他的脖頸間,惹得他的身體微顫。
感受到他的反應,趙徽音嘴角勾起,無聲的笑了起來,湊的更近了。
下一刻,趙徽音直接張開了嘴,直接朝著他的喉結咬了上去。
等她離開後,他的喉結上多了兩排牙齦,清晰可見。
趙徽音一邊欣賞自己的傑作,一邊笑著問,“你剛剛做什麼去了?”
裴寂眼中閃著暗芒,用低啞的聲音回答,“臣得知消息,太子派人前南邊,就帶著人將人攔了下來。”
“哦?”趙徽音尾音上揚,“那攔下來了嗎?”
“都已經埋在了二十裏之外的密林中,也算是落葉歸根了。”
趙徽音笑出了聲,“做的不錯,本宮很喜歡你給的驚喜,今晚就別回王府了。”
裴寂這才笑了起來,“是,都聽殿下的。”
起身後,裴寂自然而然的坐在了趙徽音的身邊,任由趙徽音靠在他的懷裏。
輕輕的攬著懷中的趙徽音,裴寂眼中的笑意這才逐漸加深。
不論是誰,無論他們做了什麼,都別想取代他在她身邊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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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府。
葉家是個兩進的宅院,並不算大。
此時整個葉家都彌漫著一股無法言說的臭味,聞著就讓人幾欲作嘔。
葉老夫人都被熏的頭暈腦脹,但沈蓉蓉對這味道恍若不覺,依舊滿臉擔憂的守在葉淮序的床榻邊上,時不時用帕子輕輕地擦拭葉淮序的臉。
等看到葉淮序的眼睫毛輕顫,沈蓉蓉立即就道,“阿貴,表哥要醒了,趕緊將準備好的東西都拿過來。”
阿貴不敢有任何的遲疑,立即將痰盂放到了床榻邊上,又去端托盤,上麵放著茶壺和茶碗。
人都還沒走到床邊,葉淮序已經翻身而起,不停地幹嘔起來。
“表哥,你沒事兒吧?趕緊漱口!”
沈蓉蓉說著,趕忙倒了一碗茶水,遞給了葉淮序。
葉淮序顧不上別的,接過杯子,就趕忙往嘴裏灌水,而後又吐出去。
就這樣來來回回的折騰了許久,直到葉淮序的腮幫子都開始酸痛,整張臉都要麻木了,葉淮序這才不甘心的停了下來。
隻是這一停下,葉淮序就又聞到了那股惡心的味道,再次幹嘔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