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不著寸縷,同樣的身材精瘦,同樣的胸前平平,還有同樣的發髻。
這分明就是兩個....男人!
一個正是她的新婚駙馬葉淮序,另一個則是她那眉清目秀的太子弟弟。
趙淺妤眼睛瞬間瞪大,整個人如遭雷擊,滿腦子隻有兩個字——完了!
一切都完了!
趙淺妤想讓外麵的人都滾,可一轉頭,就見裴寂已經帶著人走了進來。
所有人,都清清楚楚的看到了不著寸縷,屁股上還有血的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眼中的驚慌無措惱怒在這一刻達到了頂峰。
“滾!都給孤滾出去!”
這一句話,像是從心底深處喊出來的,嗓音都有些撕裂。
聽到太子的怒吼,眾人這才回過了神,不敢有任何的猶豫,紛紛退了出去。
一時之間,屋子裏就隻剩下了四個人。
葉淮序,太子,趙淺妤,裴寂。
太子的目光停留在了裴寂的身上,眼神變得格外的陰鷙,說話的時候,話語更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是你!”
裴寂臉上露出淺笑,有些奇怪的看著太子,“太子殿下這話是什麼意思?本王怎麼聽不明白?”
“你少在這裏裝蒜!你我平日裏沒有多好少交集,你對我向來沒有什麼尊敬,更多的都是不假辭色,為什麼偏偏今日來給我敬酒?好你一開始就算好的!這一切都是你謀劃的!”
裴寂滿臉的無辜,“太子殿下若是非要這麼說,那臣也是無可辯駁了。”
一句輕飄飄的話,既沒承認是自己做的,也沒否認是自己做的。
可正是裴寂的這個態度,才更加的讓太子惱怒。
裴寂這是認定了,他這個太子,拿他沒有辦法嗎?
“再說了,今日的酒水,是二公主府上的,太子是自己出來醒酒的,到底是怎麼走到這裏的,太子比臣更清楚,駙馬爺為什麼會在這裏,二公主想來更清楚,跟臣又有什麼關係呢?”
聽到裴寂這話,三人心中同時一驚。
裴寂這話是什麼意思?
難不成裴寂和趙徽音一開始就已經知道了他們的計劃,但故意裝作不知道,好將計就計嗎?
可他們這次的計劃一直都在秘密進行,趙徽音和裴寂又是怎麼發現的?
算計當朝太子,這可是掉腦袋的大罪,裴寂竟然連這種事情都願意幫著趙徽音幹,他真就一門心思的要幫助趙徽音了嗎?
趙徽音到底他灌了什麼迷魂湯?
被三人用複雜的眼神盯著,裴寂也沒有任何的不自在,而是麵露微笑,“太子殿下下次說話之前,還是把屁股擦幹淨的好,現在這樣,實在是有礙觀瞻。臣就先告退了。”
說罷,裴寂轉身走了出去。
趙淺妤這個時候也如夢初醒,趕忙轉過身,一步一步慢慢的朝著外麵走。
院子裏此時靜悄悄的,除了春桃之外,空無一人。
趙淺妤剛走出屋子,就見裴寂已經要走出院門了,立即開口喊住了他。
“裴寂,你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