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白雪飛,一樹梨花淚。喜問春風歸,隻是梅花醉。杳杳白雪飛,當空月兒墜。滿地銀風起,笑把淚作水。粒粒白雪飛,台前玉珠碎。手捧琉璃子,幾滴是眼淚。白雪白雪飛,一去一年回。花開有時節,雪落花更美。
此乃雲州民謠,起源並不知是誰,但這卻是雲州百姓最為耳熟能詳的民謠,張雪爺歌一曲,天上零星飄落幾片雪花。
看著張雪爺抱著小石頭團縮在城牆頭,吳凡、白玥、甪用無不感觸。
下雪了,想必明天不會有日出,張雪爺要帶小石頭看日出,想必不可能,但張雪爺並沒有離去的意思。
吳凡走上前,凝聚體內的陰陽二氣,輸送到小石頭的體內。
小石頭緩緩睜開雙眼,看著張雪爺,道,“雪兒姐姐,你怎麼哭了?”
“小石頭。”張雪爺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小石頭,轉而看著吳凡,跪在地上磕頭道,“城主大恩,小爺…(身份已經無法掩飾)小女子永世不忘。”
吳凡想說些什麼,隻是看這自稱張雪爺的假小子如此興奮,吳凡也就沒有說破。
“師兄。”看著張雪爺離去的背影,白玥想說些什麼。
吳凡製止白玥,也許這輩子再也見不到張雪爺雪兒姑娘,吳凡隻想讓她現在能開心的笑著,即便是她笑起來並不好看,吳凡也就知足了。
張雪爺抱著小石頭興致勃勃的而去。
吳凡、白玥、甪用望了一眼,轉而看著滿天飄落的雪花,轉而道,“走,去客棧。”
一夜飛雪,十裏白練,茫茫莫水,城裏一片清寒。
路上行人,三三兩兩,腳步匆匆,轉瞬即逝,不見蹤跡。
吳凡、白玥、甪用出了客棧,便一路朝東而去。
吳凡此行的目的,主要是把甪用送回甪宅,一來到南州苗城,吳凡立刻帶著白玥,消失在甪用的眼前,轉而朝青州而去。
南州之雪,越下越大,吳凡和白玥進入南山地界,便已經無法前行。
在南山之上,吳凡和白玥尋了一間破廟。
北風呼呼,雪花蕭蕭,一地銀白,直通天際。
夜色漸深,忽然大雪深處,一道幽影朝此地徐徐而來。
也不隻是何人,吳凡和白玥謹慎的望著來者的身影。
此人進入破廟,卸下披風和鬥笠,四處掃視了一遍,看破廟內有一團篝火,立刻叫道,“不知是哪路兄弟,在下路過此地,被大雪圍困,不得已才來此冒犯,多有得罪,還請見諒。”
吳凡和白玥躲在一側觀測了一番,此人一身錦衣華服,看樣子非富即貴。
聽對方這麼一說,吳凡和白玥從暗處走出,道,“荒郊野外,能與兄台不期而遇,乃是幸事,不知兄台……”
說到此時,吳凡打量了一番對方,看見他腰間掛著一塊金製腰牌,上麵刻著“煞神”二字,這乃是煞神組織特有的腰牌,當即吳凡臉色有些震動,繼續說道,“不知兄台尊姓大名。”
“在下展月風,不知兩位兄弟尊姓大名。”對方並沒有太過在意吳凡的臉色,一邊介紹一邊蹲在篝火前,取暖。
“在下王凡,這位乃是令弟王月。”吳凡趕忙拱手道。
“原來是王氏兩兄弟呀,不知道兩位這是要去何處?”展月風也沒多想,繼而問道。
“展兄說笑,在下兩兄弟乃是山下鎮民,上山打獵,卻無意遇見大雪封山,這才再次避雪。”吳凡拱手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