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著石子路走到莊園的後堂,可以看見一片寬敞的練武場,這裏就是教詹維和哈博武學以及讀書的場所。
兩邊擺設著四座兵器架,兵器架中陳列著各種戰場搏殺的兵器,在陽光中一樣寒氣逼人。在眾多兵器中一杆長槍更加顯得與眾不同,那是一杆純木色的木槍,是給詹維練習槍術所用,在木槍的邊上也有一柄木製的長斧,可想而知這是哈博的兵器,哈博雖然才十歲,但已經高出詹維半個頭,力氣也要比詹維大上許多。
詹邦背身站在練武場中,身材依然如昔,隻是鬢發已經白了,以前的一襲黑頭如今憑空添上許多白發,隨風而逝的不止是時間啊!
倒是蓋伊沒有多大的變化,一樣的凶神惡煞一樣的壯碩如昔!
“老爺!少爺回來了!”魯迪說。
詹邦轉過身子,額頭上都有不深不淺的幾道皺紋,隻有眼神和往日一樣充滿智慧閃爍著光芒!
“你們兩個又跑到海邊去玩去了是吧!”詹邦將詹維和哈博招呼到自己身前,自己蹲下身子給詹維清理沾在身上的沙子。
“詹爺爺!我……”哈博想解釋,話到口中卻怎麼也繞不出來。
“哈哈!蓋伊,哈博這孩子和你還是和你比較像,難怪要學你一樣用長斧!”詹邦親親摸哈博的頭。
其實又何止和蓋伊像啊!小小年紀舞動斧頭的身姿讓詹邦好幾次覺得這就是哈克的童年!
蓋伊點點頭:“哈博這孩子力氣在同齡人中應該算的上是大力氣了,學斧頭倒也相配。”
相配、相配!
詹邦又想起那遙遠的戰場!與軍人相配的就是那濺血的沙場吧!
詹邦心中歎了口氣,不知不覺自己回到海城已經十年了,看著詹維和哈博,那時候的詹維還隻是個隻會在繈褓中哭鬧的孩子,恍如隔世間如今都已經齊了自己的腰間,這十年中的發生了很多故事,隻有這遠在海邊的海城十年未變,一如往昔的熱鬧、一如往昔的沒有煩惱啊!
十年前羅伊斯十二世終究決定兵行險招派帝國軍政部元帥德克掛帥,帝都守備軍統領霍華德為先鋒,翻過那難於上青天的蒼山,並且在後麵兩個月深入到約翰帝國的腹地實行以戰養戰的策略,就算是老謀深算的瓊斯也是始料未及,結果屯兵之法被破,還白白損失了四個省的稅收錢財,事後瓊斯說到:“這哪裏是一派正規軍的作風,簡直是一夥強盜!”
此戰結束,德克元帥威名遠播,霍華德的驍勇善戰之名也廣為流傳。如今霍華德已經是羅伊斯十二世在軍隊的代表,任極北軍區副統領,軍銜上將!德克元帥任極北軍區統領,可是還是主管軍政部沒有離開帝都,極北軍區事實上一直被霍華德掌握著。
在詹維身邊的哈博就是哈克的遺腹子,傑克在西南軍區辛苦尋找他們母子,結果一無所獲,哈博的母親自知哈克此去大多是有去無回,帶著哈博悄悄離開,孤苦的在外漂泊兩年,直到八年前的那個雨夜,一位病重的婦人帶著才兩歲的孩子跪在莊園門前,苦苦的呼喊,終於驚起魯迪老管家!
可惜哈克的死還有兩年的漂泊生活讓哈博的母親病入膏肓!在臨走之前她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抓住詹邦和莉斯的手哀求道:“詹叔叔,求您看著哈家唯一血脈的份上將我的孩子撫養長大成人吧!”
詹邦覺得自己欠了哈家很多很多,哈博的母親撒手人寰之際詹邦對她說,他一定會將哈博撫養長大!好好的照顧他!
逝者已矣卻留下許許多多牽掛,在月高深夜,那天空中閃爍的星星是不是又是來至天堂的牽掛呢?
詹邦突然問道:“哈博,今年你已經十歲了!”
哈博聽著這句話沒頭沒腦,一雙大眼盯著詹邦!
“嗬!”詹邦接著自己的話說:“不知不覺已經十年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