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我的心肝寶貝。”紀芸摟著她,那架勢恨不得把女兒揉進肚子,重新再揣上十個月,“你總算回來了,娘好想你喲!”
“娘,你摟得太用勁了,姐姐要喘不過氣來了。”宋淮看宋箬溪滿臉通紅,不停地向他使眼色,忍著笑意,提醒愛女愛得忘乎所以的娘,“你這是打算要謀殺親女呢?”
“呸呸呸,你這個臭小子滿嘴胡說八道什麼。”紀芸邊罵兒子,邊鬆開手看女兒,“溪兒,娘有沒有弄疼你?”
宋箬溪笑著搖搖頭,從腰間取下荷包,打開道:“娘,女兒親手串了幾串念珠放在菩薩麵前供著,師父說戴著可保平安,娘選一串戴吧。”
宋淮伸出手,讓紀芸看手上的念珠,“娘,這可是上好的檀木喔。”
“市儈的小子就知道這些。”紀芸橫了他一眼,“你姐姐的這番心思,可不比這檀木更貴重。”
宋淮點頭如搗蒜,“娘說的極是,姐姐的心思,貴值千金。”
紀芸從荷包中拿出一串念珠,見顆顆渾圓,念珠上的如意結打得精巧可好,忙戴在手腕上,摸了摸珠手,伸手又摟過宋箬溪,心疼地道:“我的兒,累著你了。”
“娘,女兒不累。”宋箬溪笑,眸光微轉,“蠶娘,你來見過我娘吧!”
蠶娘上前,有小丫鬟遞上軟墊,她跪下磕頭,道:“蠶娘見過太太,太太萬福。”
“她是誰?”紀芸微微蹙眉,珠圓回來沒提過女兒身邊還有這麼一號人啊?
“娘,這是師父為我請來教我廚藝和女紅的先生。”宋箬溪笑道。
紀芸沒想到慧謹會為宋箬溪請教廚藝的女紅的先生,愣了一下,笑道:“這到好,不用再請教習嬤嬤了。蠶娘是吧,以後姑娘的女紅就勞你多費心。快快請起吧!”
“謝太太。”蠶娘起身,退回到宋箬溪身旁來。
“溪兒,不是說你身邊還有兩個婢女伺候,怎麼沒見人呢?”紀芸目光掃了一下房裏的人,除了蠶娘,全是熟麵孔。
“女兒帶回了一些小東西,她們怕其他人沒得輕重,磕壞了,惹我生氣,在門口守著搬東西呢。”宋箬溪解釋道。
“這兩個丫頭到還仔細小心,不錯。”紀芸讚道。
“娘,你要是再不讓人傳飯來,你的乖女兒和你的臭兒子就要餓得又細又小了。”宋淮歪在圍榻上,沒點正形地道。
“你這破孩子越大越沒正經。”紀芸笑罵了一句,“溪兒,餓了吧?我們去吃飯。”
“好。”宋箬溪扶著紀芸手臂,笑笑,“娘,讓蠶娘香紋她們也下去吃飯吧,這一路上她們也挺辛苦的。”
“嗯,你們一路也辛苦了,下去讓廚房多添兩個菜。”紀芸大方地道。
“謝太太,謝姑娘。”蠶娘和香紋劉四娘三人屈膝行禮道謝。
紀芸帶著兒女往擺飯的小廳走去,中午宋綏在衙門裏不會回來,給女兒的接風宴安排在晚上。把伺候的婢女遣了下去,母子三人坐在桌邊用飯,反到自在隨意些,沒有遵守吃不言的古訓,邊吃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