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俊男微微頷首,扶著妻子上了馬車。
目送俊男美婦遠去,紀芸牽起宋箬溪的手,邊往內宅走去,邊關心地問道:“溪兒,可嚇著了?”
“沒嚇著。”宋箬溪笑,雖然那美婦稍顯熱情了點,但還不至於嚇著她,“就是這玉鐲太大了,不能戴。”
“哎喲,娘不是問你這個,娘是問你在千層酥可嚇著了。”
宋箬溪搖頭道:“沒嚇著。”
紀芸看她臉色尚好,笑問道:“出去買了些什麼東西?”
“買了個蓮瓣紋的玉碗。”
“就隻買了一個玉碗?”
“沒挑到合心意的。”
“母親,姐姐看中一幅畫,可那掌櫃不肯賣。”宋箬涓插嘴道。
紀芸皺眉,眼中露出一絲惱意,“是什麼樣的畫?為什麼那掌櫃不肯賣?是哪家店子?”
“娘,那掌櫃不是不肯賣,而是那幅畫是他東家少爺畫的,他要先問過東家少爺,才能決定價格。”宋箬溪趕忙解釋,她可不願讓紀芸去找金萃樓掌櫃的麻煩。
“哦,等決定好價格,你告訴娘,娘幫你出銀子。”紀芸大方的道。
“謝謝娘。”宋箬溪笑道。
“池兒涓兒,你們買了些什麼?”紀芸總算記得也該問聲庶女。
“回母親的話,女兒買了一對耳環。”
“回母親的話,女兒買了一對金鐲。”
“你們有沒有被嚇著?”紀芸語氣裏帶著一絲漫不經心,她們嚇沒嚇倒,她才不關心,不過問一句意思意思罷了。
“回母親的話,女兒沒有被嚇著。”兩人齊聲道。
“那就好,回房歇著去吧。”
“女兒告退。”兩人膝行禮。
打發走兩個庶女,紀芸親自送宋箬溪回了房,道:“蠶娘,去熬碗定神湯給姑娘喝。”
“娘,我沒事,不用喝定神湯。”
“真的沒事?”紀芸不放心,再次確認。
“娘,我真沒事。”宋箬溪取下手上美婦送她的玉鐲,讓香繡收好,“娘,那對夫妻是什麼人啊?”
“他們就是你和淮兒救的那對兄妹的父母。”
宋箬溪剛才的態度,他們應該不是來恩將仇報的,這下才算真正的鬆了口氣,問道:“他們來做什麼?”
“道謝,結交,封口。”紀芸三個詞概括了。
“那就是說,這件事圓滿解決了!”
“圓滿解決了。”紀芸笑,“你一直在擔心對不對?”
宋箬溪點點頭。
“傻孩子,有爹娘在,要你瞎什麼擔心。”紀芸嗔怪地點了點她的額頭。
宋箬溪抿唇一笑。
“好了,你歇著吧。中午就在房裏用飯,不要跑來跑去的。”
“知道了。”宋箬溪站起身來,“溪兒送娘出去。”
紀芸把她按回去,“跟娘不需要講這些虛禮,好生歇著吧。”
“娘,您慢走。”宋箬溪聽話的坐著。
“好。”紀芸笑著出門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