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夜談 上(1 / 2)

“哇!”

田智元從夢境中驚奇,深吸了一口氣,卻發現自己躺在臨時宿營地的床上。就在剛才夢境的最後,一頭野狼咬向了那位仲裁者的右臂,一直以那位仲裁者的視角做夢的田智元頓時覺得自己的右臂被咬得生疼,於是便從夢中驚醒過來,卻發現自己的右手的衣袖中空空如也,隻是齊肩的傷口處疼得厲害,白天施加的麻醉效果已經消退掉了。

也不知道是因為夢境還是因為疼痛,田智元的額頭上已經滿是汗水,田智元用左手拂去了汗水,隻覺得口中幹燥,幸好身邊就有一個水壺,隻是一隻手怎麼也擰不開蓋子,隻好用雙腿夾住瓶身,這才將蓋子擰開。

咕咚咚將一水壺水全喝了下去,田智元才覺得有了一絲活著的感覺。雖然有著麻醉樹,但田智元不敢再用了,這種麻醉樹的分泌物如果長時間作用於人體,會對神經係統產生不可逆的損失,將會真的感覺不到任何感覺,這將是一個嚴重的災難。右臂依舊疼痛,隻是田智元漸漸已經習慣了,不會像一開始那樣痛得呲牙咧嘴肌肉打哆嗦了,隻是嘴裏的牙都快咬碎了,如果注意不到田智元額頭上那止不住的汗水,他就像一個健康人一樣正常。

就在白天的時候,他們意外的遇到了********的兩名高階教徒,憑借田智元的出色發揮竟將這兩個人全部幹掉,隻是害怕再有什麼意外,將這兩名高階教徒的屍體焚燒以後,羅蘭一行人趕忙坐上獅鷲,花了一下午的時間飛離了費沙遺跡,然後找了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開始露營。

因為麻醉樹的原因,田智元在獅鷲背上迷糊了一下午,宿營後隻吃了一點兒東西便去睡覺了,現在麻醉效果消散後卻一點兒睡意都沒有。望著外麵的明亮的月亮,田智元又想起了剛才做得那個夢。

那個夢是如此的真切,雖然很多經過僅僅是想想似得一筆帶過,但整個過程很多細節卻曆曆在目,不但那名仲裁者的相貌記得清清楚楚,甚至連他那個天平狀的仲裁者標示上的編號都記得清清楚楚,更要命的是********主教用來進行儀式的那枚戒指,竟然就是現在田智元揣在口袋裏的那枚戒指。

田智元竟然有些懷疑自己做的夢是真實發生的事實,隻是為何在他睡夢中重現卻不得而知。越想越有心事的田智元在床上輾轉反側,可每動一下右肩上的傷口都痛得厲害,更加睡不著了。

在床上躺了將近半個小時,田智元越發的煩躁,索性披上衣服出來轉轉,誰知道一出門就看到羅蘭坐在不遠處的地方,望著天上的明月不知道在想什麼。田智元的動靜沒有瞞過羅蘭的耳朵,可她並沒有回頭便知道是田智元了,“怎麼樣,田智元你陪我坐坐吧!”

田智元頓時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不過還有些好奇:“你怎麼知道是我的?”

“其他人的光能都被吸幹了,都在努力休息加速恢複,隻有你這麼一個睡了一天的人才會有這個精神,想來麻醉樹的效果也該消失了。”

“也是!那你了?”田智元隨口問了一句,便毫不客氣得做到了羅蘭身邊。田智元隻是從背影判斷和聲音判斷出羅蘭的身份,其實並沒有看到她的臉,等坐到她旁邊時,卻發現她和平日看到羅蘭有些不一樣——羅蘭沒有化妝。田智元在原世界見過的女孩子大多卸掉妝後會變成另外一個人,卸掉妝的羅蘭也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但隻是給人的感覺不同,同樣有著令人過目不忘的美麗,沒有化妝的羅蘭竟然讓田智元想起了“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的詩句。白天有妝容的羅蘭像個精明幹練的女強人,現在沒有化妝的她則顯得清純可愛,像是一個一般意義的普通女孩子。

“你覺得仲裁者議會是個怎樣的組織呢?”羅蘭卻向坐在身邊的田智元問道,

“規則和秩序的守護者,偉大的、光榮的、正確的引導者,領導我們從一個勝利走向另一個勝利!”田智元好不容易將自己的視線從羅蘭臉上移開,有些敷衍和輕嘲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