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有什麼問題嗎？”聽了羅蘭的話，田智元總算有些明白了。羅蘭認為波立維爾不適合做自己的導師，但是當時自己問起波立維爾的情況時沒說明白自己是要找導師，所以羅蘭當時的回答很敷衍，基本上就是本著不背後說人閑話的原則說了一下波立維爾的優點，而把他的缺點給忽略過去了。
“波立維爾的問題，就是他不能使用光能！”
“不能使用光能的光能學教授！？”當從羅蘭口中聽到這句話時，田智元感覺到自己的大腦在一瞬間有短路的傾向。波立維爾這廝也真是個奇葩啊！自己不能使用光能，居然還在研究光能。給田智元的感覺怎麼都像是一名被去了勢的太監，在孜孜不倦的研究房中術一樣——他研究了有個屁用。
“由於波立維爾不能使用光能，所以他隻能做這種純理論上的研究，自然也不可能教給學生如何使用光能了！而且他招的研究生，基本上就是被他當做研究對象的！光能這東西必須要有承載對象的，沒有光能使用者，光能隻是一種自然界的能量，對我們人類毫無意義。你做了波立維爾的研究生，就要做好什麼都學不到心理準備，以及……成為小白鼠的覺悟！”
轉眼之間，田智元在波立維爾教授手下已經混了一個星期了。
正如羅蘭所說的那樣，田智元真的沒從波立維爾教授那裏學到太多有用的東西，之前田智元做過的那個太監研究房中術的比喻還是不夠恰當，因為即使是太監，學好了房中術，也是可以指導男女進行學習的，不妨礙正常人學會他的這一套技術。
經過這一個星期的學習，關於波立維爾的學術，田智元總結了一個更恰當的比喻，波立維爾這個死太監，他所研究的是男性生殖器官的基本構造和生理功能，而田智元想要學習的卻是房中術，彼此之間有那麼點兒關係，但是卻不緊密，根本幫不上什麼忙。
雖然心中對波立維爾腹誹頗多，但還是老老實實坐著自己小白鼠這份很有前途的兼職，學曆必須要混出來的，有了普林光能學院研究生的文憑，即使成為不了仲裁者，在丹西找個說得過去的工作也是很容易的，運氣好的話進到政府部門也不是不可能，那就是妥妥的公務員了。
不過波立維爾教授還是有點兒幹貨的，因為他的一個學術觀點是堅持光能具有波粒二象性，而異世界的主要觀點是光能是一種波。田智元對這種純理論的東西也不怎麼了解，但是在原世界上高中物理課的時候，田智元卻是知道光是具有波粒二象性的。田智元覺得異世界的光能和原世界的光是同一種物質，隻不過具有的能量更加強大，所以田智元覺得波立維爾的學術觀點是正確的，就憑這個他也值得自己的尊敬。
但是尊敬是尊敬，波立維爾這個一百五十多歲的老學者，對田智元還是一點兒幫助都沒有。田智元想要學的那些戰鬥技巧什麼的，波立維爾統統都不會。而且波立維爾那些高深的學術成果，有很大一部分還都是些沒有得到驗證的假想。如果學到了這些東西，若幹年後都被證明是錯誤的，田智元絕對會覺得自己浪費了青春和生命，來學習這種無用的東西。
在這種情況下，田智元去聽羅蘭課的時候反而比較多，因為羅蘭教高君琪的很多東西，都是實打實的戰鬥技巧。盡管很多為了接近羅蘭或是羅蘭學生的人，都被羅蘭給攆走了，但是田智元卻打著陪高君琪旗號留了下來。羅蘭也看穿了田智元的目的，隻是嚷嚷著要多收田智元的學費，沒有趕他走。
羅蘭水平雖然也很高，但是卻沒有讓田智元有一種高山仰止的感覺，田智元覺得羅蘭所說的東西，都在他的理解範圍以內，至少在眼界方麵，羅蘭並沒有比田智元高出很多來，也沒有說出什麼讓田智元醍醐灌頂的話來，田智元渴望得那種一下子便飛升的境界似乎完全不可能出現的。
眼看離下一屆仲裁者議會的選拔還有半年多就要再次開始了，可田智元的實力並沒有得到很大的提升，恐怕到時候能得到個候選者的身份都很是勉強，不免讓田智元有些憂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