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成重傷的那個老男人,從他的口中得知許苑心是被冷家的人帶走了,可是席漠去冷家搜過,卻沒有找到人。
他留下了人在冷家別墅外麵監視著,也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情況。
他覺得是那個老男人說了謊話,惱怒之下又將那個老男人打成重傷,現在還在昏迷當中。
所以這一條線索,就暫時斷了。
而另一條線索,那個乞丐。
按照送信的乞丐所說,他也讓人去查出了很多監控視頻,可是,把信交給乞丐的那個人,卻沒有在監控視頻裏出現,送信的人在監控視頻被人抹去了。
至此,能夠找到許苑心的兩條線索,都斷了。
而其他地方,機場,車站周圍,每個出口地方,都被他派去了人守著,但仍然還是沒有她的蹤影。
她真的,就像已經變成了空氣一般,消失。
可那封信上,她說,她一個月後會回來。
他不認識她的筆跡,不知道這信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她到底是怎麼在他全城封鎖的情況下離開的?
如果信的假的,那麼,她此刻又到底在什麼地方?有沒有受傷?
這些事情,全部困在席漠的心裏,他難以接受,隻能無止境的喝酒來麻醉自己,然後等待消息。
那個乞丐送來了信,許苑心寫的平安信,如果按照她的信上所說,他確實可以放鬆下來,等她一個月,一個月後她就會回來。
慢慢的,他開始相信那封信上所說的話。
或許,她一個月後就會回來。他所要做的,就是等待。
所以,他開始等待。
隨意吃了點晚餐,席漠再也沒有胃口,放下筷子,他起身,有些搖搖晃晃的走出房間,然後下了樓。
樓下燈光敞亮,女傭和保鏢都安靜的在吃晚餐。
突然見他下來,所有人都嚇了一跳,驚恐的站起來看著他,行禮,“少爺……”
“別管我,你們繼續吃。”席漠的聲音冷冷的,沒有怒氣,隻是充滿了寒氣。
他說完就走出了別墅,然後走到別墅後麵的一棵大樹下,停下,靜靜的站了好一會,目光緊緊的盯在大樹下麵的一塊泥土。
別墅裏的宋獄不放心席漠,就讓其他人繼續吃飯,他則是跑了出來,悄悄的躲在席漠身後保護著席漠。
席漠站了好一會,終於走過去在大樹前蹲了下去。
他的麵前是一塊沒有長草的泥土,明顯是被挖過的,不過被挖的地方又被填平了。
他的臉色漸漸深沉,黑眸裏閃爍著深深的執念。
下一秒,他已經伸出修長白皙的手,徒手開始挖著麵前的泥土。
不遠處,宋獄見自家少爺像是瘋了一樣的在用手挖泥土,他也是嚇了一大跳。
可是,他也不敢上前來阻止,隻能站在遠處幹著急。
十幾分鍾後,席漠終於用手挖出了一個小坑,而小坑裏麵,也露出來了一個玻璃瓶子。
他的雙手很髒,全是泥土,同時之前因為受了傷手上還有許多小傷口,此刻因為用力的挖泥土,小傷口又流了許多血。
可他完全不在乎,像是沒有感覺到痛一樣,看到玻璃瓶子之後,他的臉上出現了一抹暖暖的笑意,他快速的把瓶子拿出來握在手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