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動作雖然不大，但也很現眼，我都注意到了，孫淩當然也看得見。但他卻若無其事：“不用妄想叫支援，你的支援來之前，我肯定能讓你說出孫悟空的下落。當然你們肯定也會吃點小苦頭——你們想知道我會怎麼做嗎？”
兩個文書靠的更緊，神色冷峻。
眼看這事要鬧大，我趕緊打了個岔，嗬嗬笑道：“不就是孫悟空的下落嗎，我試著猜一下，他是不是嫌官小，跑回下屆當他的山大王去了？”
兩個文書聞言都是一愣，道：“上仙未卜先知，好生了得。”
孫淩也驚訝了一下，表情錯愕。我好久以來一直被打擊的虛榮心小小滿足了一下，於是故作料事如神般繼續趁熱打鐵道：“你們的傷，也是在他知道弼馬溫不入流後，氣憤異常下把你們給打的，對不對？”
“上仙略微差了，”一個文書道，“這傷是我們要他來迎接上仙，他莫名其妙惱了，才把我們打傷的。他知道弼馬溫是天朝最小的官後，雖然暴跳如雷，但沒再打人，而是直接下界了。”
“啊。這樣啊。”看來這兩個文書的嘴不是他們表現出來的那麼嚴嘛，我問一句他們什麼都說了。我衝孫淩笑笑，說道，“都清楚了，咱們走吧。”
“去哪？”
“當然是下界，孫悟空的老家，花果山。”
***
第一次去天朝就那麼草草結束了。
去天朝沒有想象中那麼難，原來下界不像我想得那麼簡單。完全不像我想的那樣，一個跟頭就能翻下去。下界的環境和天上有很大的不同，地上的人想上天，就要學習道法，學好了能夠使用各種各樣的法術其實都是次要的，關鍵要練出能適應天上環境的深厚道行。如果道行不夠，會被這裏濃鬱的靈氣撐爆的。
同樣，天上的人要下界，也要通過一個環境適應的過程，以免去下界“虛脫”。道理很簡單，跟用全力去搬一個幾兩沉的東西一樣，用力過猛給被自己的力量弄傷，天上人到地下去走動或者拿什麼東西時，實際不需要用那麼大的力量，可還是不自覺用出平時那麼大的力量，結果就是被晃了，輕者岔氣，重者直接暈倒，甚至休克掛掉。這和本身的修行無關，有時越是道行精深的，越用的力量大，反噬的力量也越大，後果也越慘。
解決的辦法有不少，天朝的方法比較好，他們那裏有各種外皮，穿上那個去哪都跟在天上行動沒什麼兩樣，而且各種款式都有，有醜有俊，有女也有男。那麼高科技的東西是天朝特有的。
鈺朝的方法就比較簡陋了。在萬仙城的某個地方有處靈力不那麼豐厚的地方，靈氣濃度恰好下界和天上的人都能適應。要下界的人在那個地方呆上一天半天的，適應一下，感覺差不多了，就可以下界了。那裏連個名字也沒有，因為幾乎沒有人要下界，幸虧孫淩幫南北柱石收集各種資料才知道這裏，否則還真下不去。
我們就在那裏呆著，孫淩一臉凝重的過來問我：“你怎麼知道孫悟空下落的，真的能未卜先知？”
“不能。”我回答，“能未卜先知我哪會讓林雲離開我。”
“我想也是。”他點頭，若有所悟的走開。一會，又問，“孫悟空會造反嗎？”
“一定會。”
“那我們為什麼要下界，等他造反不就是。”
“我等不及，”我道，“我要加快一下他造反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