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太陽,宛如一枚剛從爐火中取出的金球,紅彤彤、暖融融的,它緩緩從地平線上升起,
柔和的光線穿過輕薄的晨霧,給世間萬物都披上了一層金色的紗衣,仿佛在溫柔地喚醒還在沉睡的大地,
帶來了滿滿的生機與希望,紅彤彤的光線灑在童淵孤獨的身影上,隻見童淵靜靜地佇立在練武場中,望著徒弟漸行漸遠的方向,
眼神中交織著不舍、欣慰與一絲難以言說的落寞,微風拂過,揚起他斑白的發絲,似在訴說著歲月的滄桑。
往昔師徒相伴的畫麵如走馬燈般在腦海浮現,那一招一式的悉心教導,那一次次跌倒又爬起的堅韌,都化作此刻心頭的百般滋味。
童淵的嘴角微微顫動,欲語還休,終是化作一聲長歎,那歎息聲在空曠的場地中回蕩,久久不散,恰似童淵對徒弟未來的牽掛與祝福,綿綿無絕。
下山後的蘇成,迫切的希望早點回到中山國,因為距離黃巾之亂還有不到兩年時間,留給蘇成的時間不多了,
蘇成必須在這兩年不到的時間內,想辦法利用蘇雙與張世平手中的財富來謀取官職,尋找一些得力大將及謀士,並暗中招兵買馬籌建勢力,
蘇成清楚的知道,在這個封建又頑固的漢室傾頹,末法之際,商者雖握財貨之利,卻位處塵泥。百姓皆以其逐末利而輕道義,於市坊之中,常聞鄙夷之聲。
貨郎走販,縱有奇貨珍寶,亦被視作蠅營狗苟之輩,難入淳樸民心。
而朝堂之上,士大夫高坐朝堂,論經史、議王道,以農桑為邦本,視商賈為蠹蟲,屢頒政令抑其發展,稅賦加身,更不許其子弟仕進之途。
商人出入,常遭冷眼,或有富賈欲捐財報國,亦被朝廷嗤之,不得其門而入,名與利皆為世所輕賤,如飄萍逐水,無有根基。
但隨著漢末朝綱崩壞,宦官當道,賣官鬻爵之風盛行,商人求官之途亦由此開啟,這買官之路,也為這亂世增添了幾分腐朽與荒誕。
因為隻有官職在身,蘇成才能在這亂世英雄輩出的年代得到認可,才能結合後世對漢末及三國的了解,圖謀天下。
飛速奔跑的蘇成轉頭看了一眼身後的三員大將,心裏是美滋滋的。
“張繡師兄,張任師兄,趙雲師弟我們需要加快速度,盡快回到中山國。”
“是主公!”
趙雲張繡張任三人高聲應道,隨即催動胯下戰馬疾馳飛奔,四人一路快馬加鞭風餐露宿,不知不覺便來到了一座高山。
到了山腳下之時,四人同時拉住戰馬。
“籲籲籲籲……!”
趙雲看著麵前高山,微笑著看向三人。
“主公,張繡師兄,張任師兄, 翻過前麵那座山,就進入了冀州地界。”
蘇成張繡張任三人聞言,抬頭看著眼前巍峨聳立高山,連連驚歎不已。
“主公,在此高山之上,仰視山下,若在懸崖之處埋伏一軍,隻需三千弓箭手,縱有數萬兵馬,也難以走出峽穀,也必將全部葬身在此!”
張任一邊說著,一邊手指高山兩處的懸崖。
蘇成看了看高山之上的兩邊懸崖峭壁,是灌木叢生,若有兵馬隱藏於此,的確難以發現。
就見蘇成連連點頭讚歎。
“張任師兄謀略過人,一眼看出這伏兵之處,我佩服的五體投地,然,此地雖然隱蔽,可埋伏一軍,射殺山下兵馬,但,若無需智謀之將守之,就是再好的地勢,也會成為自身的絕境。”
張任聽後似有感觸,連連點頭。
“主公之言令屬下受教!”
就在蘇成四兄弟談笑風生之時,指點高山之時,突然不遠之處,傳來一片喊殺聲。
耳聰目明的張任,急忙大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