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某人不奢求地老天荒,隻要別再這樣昏天黑地才好。
當狐狸完了事兒,她已經完腰酸背疼腿抽筋,當狐狸萬分“嬌羞”地在她耳邊悄聲說“我這也是第一次”的時候,她居然立即就理解了他的破爛得可以的房中技術。
換個女人試試,婪夜特麼果斷會被踢下床,靠靠的,沒想到她人品一般,床品卻是一流。
“死狐狸,揍你哦。”
虛弱地半撐起身子,她頭頂上立即冒出五六顆旋轉飛舞的星星,頓時腦中一片空白。
婪夜笑了笑,起身將她打橫抱起,一彈指,石室側麵露出一方小小的密室,靜幽的山洞裏傳來泉水吐泡泡的聲音,咕嘟咕嘟,與茶小蔥肚子裏發出的抗議聲遙相應和。沒想到這間石室之中還別有洞天,不但有泉水,還是溫泉。
經過一場廝殺,茶小蔥本已奄奄一息,聽到泉水流淌,卻突然來了精神。
婪夜蹲下身子,伸手試了試水溫,兩人的距離拉近,才發現茶小蔥的臉像是被拉長了尺許。
“死狐狸,老紙後悔了,老紙真的不想要你了。”開始的溫柔到最終的粗魯,華麗麗一百八十度大轉彎,茶某人消受不起。說起來,還真是紅果果嫌棄的語氣。
婪夜扭過臉,托起她的下巴,眸中的光彩隱現,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明亮,他微微一眯眼,長長的睫毛映在眼底,妝成兩撇長長的陰影,看起來似乎有那麼一絲危險的玩味:“那就繼續做,直到做到你習慣為止。”看那表情那居然像是動真格了。
他還蹲著,茶小蔥就被卡在膝腹之間,腹下的灼熱,接觸到她溫暖的身子,再一次高昂起頭。茶小蔥臉色微變,悄悄吞了吞口水,好不容易升起一股蠻力,猝不及防推開了婪夜,後者沒有留神,隻聽“嗤通”一聲,茶小蔥已順利地滾進了水裏。
濺上來的水珠,落了婪夜一身。
“茶小蔥!”他又好氣又好笑地跳下水去撈人,茶小蔥卻像見鬼似的奮力向對岸遊去,很漂亮的泳姿,呃,挺像青蛙……直徑二十尺的池子,被她劃出一道筆直的水線。
婪夜搖了搖頭,劃水追了上去。三下兩下,便將她重新抱回了懷裏。
“奏凱!”某人認真鬧起了別扭,但婪夜的懷抱卻是越來越緊。
“你還真的生氣了?”這個方麵似乎不大好溝通,他七手八腳地將茶小蔥製服了,卻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
“隻顧著自己舒服,不管旁人死活,渣男,渣滓!”茶小蔥手上動不了,改用膝蓋頂小腹。
婪夜吃痛,卻默默地忍了,他陰沉著臉,任飛濺的水花沿著臉頰慢慢滑落,濕透的黑發披散在肩膀上,觸痛了傷口,不免皺皺眉。
“渣男”這個詞,從茶小蔥那兒聽過很多遍了,就算沒有那些夢的體驗,他也能大概猜出這話裏的意思。他有些生氣。賣力表現不應該是換來這個稱謂的。
“不是說,時間越長越好麼?”沒想到青丘之國的王在男女之事上卻是個呆瓜。
“啥?”茶小蔥停止了動作,轉過頭看他。
隔著一重水霧,他的眉目特別清朗,墨黑的眸子直教人挪不開眼。
“咳,不是說,時間長一點,便說明男人這方麵很行麼?你看的那些個春宮,嗯,不都有半個多時辰?”婪夜的臉上浮起了一抹可疑的緋紅,被茶小蔥直勾勾盯著的眼睛,也開始不安分地亂瞟起來。目光掃過茶小蔥傲人的雙峰,他喉間發幹,臉上變得更紅了。
“你,也就是說你本身不用那麼久的?你……你這麼做,就是想證明……”腦子裏“嗡”地一下炸開了,泥轟國害人不淺啊!她會說,她能一邊看艾薇、基薇,一邊吃方便麵,還能偶爾上個大號麼?那麼所謂的“春宮”都是剪切的啊,她該怎麼跟他解釋?雖然說,大家都是成年人,但是這方麵,不好明說吧,這個……真特麼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