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姐姐,子涵這畫像可能入眼,其實,這滿湖的荷花是美,但怎能比的上眾位姐妹的芳容一二呢。”臨了,竇子涵為了降低眾家閨秀對她的敵意,難得地說了一句奉承話。
那位先前挑釁的姑娘隻是呆呆地看著這幅畫,雖然那疤痕很礙眼,可是她也無法否認這畫實在是太像了,這位李家姑娘雖然有些小性子,愛偏聽偏信,可也是喜愛畫作的,當下,也忘了先前對竇子涵的不禮貌,馬上將這幅畫像收了起來,準備帶回家去,慢慢研究。
此時,也有幾位喜愛畫作的,不是那麼注重門第的,心底還不錯的閨秀們圍上來向竇子涵請教畫技。
竇子涵嘴角抽搐,她那裏有什麼畫技呀,總不能說,畫畫的侍候,腦子裏想的卻是罪犯的樣子。
就在這時,旁邊侍候的侍女們開始為這些姑娘們添茶,當那個侍女走到竇子涵身邊時,突然腳下絆了一下,就這麼一下將那茶水生生地倒在了竇子涵的衣裙上。
一時之間,在場的眾人都愣了一下,先前對竇子涵有惡意的幾位姑娘則有些幸災樂禍。
“姑娘,是奴婢不小心弄髒了你的衣裙,還請您息怒!”那侍女看到竇子涵的衣裙被茶水澆了一大部分,當著所有閨秀的麵,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求起饒來。
竇子涵覺得滿腦門的黑線,她這個受害者還沒說什麼,她還沒有開始發怒呢?對方讓她息什麼怒呀?
剛才那茶水到底是怎麼倒在她身上的,她真的沒有留意,就算故意有人為難與她,她現在也隻能吃了這個啞巴虧。幸好這時日的茶水,已經是涼的了,澆到她的身上,不會起水泡,不過夏日的衣裝本就單薄,給茶水這麼一澆,明顯的都可以看到裏麵內衫之上的花紋。
這樣子在現代是不算什麼的,可在古代,那可是很忌諱的。
“我說過要罰你了嗎?我隻是個客人,你出了差錯,自然會有你的主子酌情處置,豈是我這個客人可以隨意插手的。”竇子涵的口氣有些冷,連個侍女也想在口頭上欺負她幾句不成?
那侍女大概也沒想到竇子涵的言辭是如此犀利,一下子眼神閃爍,不知該接著說些什麼。
“竇姑娘,讓奴婢帶你下去換件衣裙吧,至於這賤婢,回頭自有王妃處置與她。”旁邊站立的另外一位侍女模樣的女子上前開口道。
這位侍女衣裙上的花紋和頭上的頭飾顯示她的身份明顯要高於剛才沏茶的侍女一級,此時由她開口說話,也是應當的。
今日的荷花會,雖然是由臨郡王府舉辦的,可臨郡王妃和世子妃隻是一開始露了個麵,後麵的一切,都是由姑娘們自己按照往年的規則來玩。
崔家她們隻帶來了兩個丫鬟,還被留在那小門之外了,裏麵侍候的丫鬟們都是臨郡王府的婢女,此時要去換衣裙,隻能讓這些婢女帶路了。
“表妹,表姐在這邊等你,你快去快回。”當茶水澆到竇子涵身上時,崔四姑娘就在想,是不是娘親安排的,可不管是不是自家娘親安排的,她還是很樂意看著野丫頭出醜的,誰讓她剛才搶了自己的風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