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不是我反複,隻是我比較識時務。明顯連翔主戰,我也不能拂了他的意是不?
“那……你有什麼方法。”
“這個,臣妹隻是提出點意見,燕國那邊的具體情況臣妹並不清楚。具體的方法、人選還是由列位提出吧。”連天款款說來,也暗示了自己在朝中的勢力已被連翔肅清的一幹二淨。
這樣能及格吧。連天微微抬頭,看向連翔。卻見他眼裏暗含湧動,晦暗不明。
連翔對於她的想法很讚賞,她的說法不僅很有道理,而且能平息的眾人的分歧。他不由得想起父皇雲朗帝對連天的評價:連天,睿智,隱忍。
眾臣對於連天的說法都沒有異議,都開始思考如何能分裂燕國,順便看看連天。暗歎,別看她之前一言不發,原來也是個人才,隻等一鳴驚人。難怪先皇無法從他們兩中選出太子。如果先皇知道連天是女的,如果連天早點開啟日月殿……
連天知道自己的表現讓連翔產生了戒備,自古一山不容二虎,但是在百官麵前的不得不立威,她畢竟是皇太妹。隻是她沒想這麼早,但是機會推給她了,她不抓住不僅損失一個機會,還會讓百官認為她無能。
哎,真是人怕出名,豬怕壯,如果不是《涼州詞》,如果不是貪杯……
走出朝堂的連翔,愣愣的看著天,右手緊緊的握成拳,指節都略顯蒼白。李式也跟著看向天過去,除了萬裏晴空什麼也沒有。
其實他不知道連翔看到一隻雄鷹翱翔而過。
那種自由,那種俯瞰大地的姿態,讓連翔想到了連天。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有一天連天會像鷹一樣,飛到他雙手無法掌控的天空。
胸間淡淡的抽痛。
她不可以離開自己,就算折斷她的翅膀也要將她禁錮在身邊。
“碧雪,更衣!”回到昭陽殿的連天迫不及待的換下橙黃橙黃的正裝。
聽到呼喚,碧雪從外間趕忙進來,卻一不小心被門檻絆倒,露出傷痕累累的上臂。
連天轉身很是自然的蹲下,扶起碧雪。
“奴婢……奴婢……”碧雪剛忙遮住手臂,低頭跪在一旁。
“怎麼回事?”
“是……奴婢不小心的。”
躲不過去,還要躲麼?連天看到受驚的碧雪,也不忍心再追問。“讓可樂給你叫禦醫來瞧瞧,看你臉白的。”
“奴婢……沒事……”
“我很可怕麼”連天抬起她的臉,隻見碧雪的眼裏幾近哀求,眼角點著兩滴晶瑩。楚楚可憐正是形容這樣的?的確惹人憐愛,難怪會是常在。連天暗想,但也同時感慨連翔對自己的關愛,他就隻寵過三個女人。這其中的一個還撥給她做婢女。
連天放開手,背對著碧雪悠悠的道“給我抓點芍藥,當歸,川芎,熟地來,我最近月事有點不準。”
“是”
這主子的生活果真就是好哈,隻要吩咐一聲,就可以悠悠哉的等著藥來,而且還很迅速。某人突然回憶起曾在醫院排隊、自己煎藥的場景,頗有憶苦思甜的味道。
最後一個人走出昭陽殿的時候,關上了門。屋裏隻剩下側臥在美人榻上的連天和端著藥跪在她前麵的碧雪。
“就剩下我們了”連天眯著眼睛有一下沒一下的搖著團扇“來,替本宮試毒。”聲音何其溫純。
聽聞,碧雪身子一僵,似乎沒想到這個服侍多年的主子竟會不相信她。其實也不能怪連天,現在的她實在是很有“資曆”做連翔或者他人的臥底。
雖然感到有點心涼,但是碧雪依然喝了一口湯藥再端到連天的麵前。動作如此決絕,好像她們之間的某種聯係突然斷了。從此她僅僅隻是一個婢女。也正是在此時,她才發覺,原來她曾經一直在享受著連天對她的特殊。
“我聽聞,有些毒藥隻喝一小口是死不了的。”連天依舊搖著團扇,語氣裏盡是平和。
碧雪毫不猶豫再喝一口。
“還不夠。”
碧雪再喝。
直至藥碗見底。
“以後每日都替我熬兩副藥,然後替我試毒”
碧雪驚訝的抬起眼睛,一言不發。
“你的事我不問了,不過這點事你應該能替我做吧。”連天睜開眼睛,看到碧雪激動地眼神,滿意的笑了“不要哭啊,一會兒還要去張昭儀那,你這個樣子走出去可會丟我的臉啊。”
連天用扇子抬起她的下巴,又是一副調戲小宮女的摸樣。
碧雪看到不禁的笑了,原來她還是一樣的。原來還是可以依靠她——總是玩世不恭,卻能令人安心的二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