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誌拿起武器跟著同伴蹬上了一艘小船,他們每人拿一根木匠奮力的向對岸劃去。在江麵上有十幾艘巨大的戰艦來回遊弋,不斷地噴射出火蛇,把一艘艘木船和木筏被掀翻入江中。樸誌一邊劃船一邊在心裏祈求,希望佛祖眷顧,不要讓他的船被擊中。
樸誌是幸運的,哈大全的艦隊在朝鮮火船的滋擾下,正在撤離,他們還會回來。不過,樸誌是幸運的,至少他安全的到達了錦江的東岸。
上岸後的樸誌和同伴們聚攏在一起,跟過來的最高級軍官是一個百戶,雖然一起下水的軍官很多,能活著過河的真沒有幾個。
趁河麵比較安全的,朝鮮總兵也過河了,這是一個勇敢的人。
哈大全不急於消滅這支部隊,他命令部隊在公州外麵修工事,完全沒有進攻的意思。
朝鮮人也不急著進攻,因為他們的人太少了,第一次聚集起來的部隊不到二千人,當哈大全的艦隊又開回來的時候,渡河的工作又停止了。
樸誌不得不和同伴一起躲在河岸的碎石和灌木後麵,躲避來自江麵的炮火。整整一天,樸誌趴在一塊巨石後麵,看著身邊的人被炸飛,或者被炮彈打成篩子。為了達到殺傷效果,對河岸使用的是散彈和炸彈。
終於在不懈的努力下,六千朝鮮軍讀過了錦江。
在入夜前,朝鮮人發動了全麵的進攻,他們手裏拿著刀槍,舉著大旗,在總兵的帶領下衝向公州。
這是在公州外圍,已經構成了三道木柵欄,在柵欄後麵是哈大全的火槍隊和炮兵部隊。
樸誌拿著武器,跟著領導,向公州外圍的防線衝去,迎接他們的是麵前的槍聲和炮聲。這是一場完全不成對比的戰爭,一方是全部配備火器的精銳軍團,一方是拿著大刀長矛隻有少量火器的民兵。
樸誌看著身邊的同伴一個個倒下,他也跟著倒下了,他沒有中彈,他倒下因為他感到了恐懼。他趴在地上,抖動著身體,直到打掃戰場的明軍把他帶進了戰俘營。
在後來的曆史記錄中,認為這場戰鬥,就是一場屠殺。
根據記錄,這一次忠清南道的三萬守軍全部投入了戰鬥,一萬六千人死在河裏,六千人被殲滅在公州城外。
忠清南道總李光浦戰死,忠清南道巡撫樸永清自盡。此戰之後,朝鮮再也沒有組織起有效的進攻和防守。
哈大全的部隊在次日渡江,攻占忠清南道。第三次哈大全把朝鮮戰服押到太田城下,守軍於下午開城投降,隨即整個忠清北道也被哈大全占領。
在哈大全艦隊和陸軍的夾擊下,朝鮮王都的南方門戶稷山被攻占。
天啟五年七月二十日,哈大全的水陸大軍已經完成了對王都的包圍,朝鮮國王甚至沒有來得及逃走。
在朝鮮王宮內,已經沒有了往日的喧嘩,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哀傷陰霾的氣息。
朝鮮國王每天最常說的話就是。“完了,全完了。”
在城外的軍營裏,哈大全卻在研究一份草擬的條約,這是一份能讓朝鮮喪失全部主權,淪為殖民地國家的條約。
哈大全不打算滅亡朝鮮,對此,熊寬很不理解,哈大全身邊所有人都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