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一艘滿載貨物的大船駛進了金甌城外的碼頭。船靠岸之後,在上麵下來幾個洋人,開始跟碼頭的包工頭交談起來。在商議好搬運的價錢之後,包工頭叫來工人,開始卸載貨物。光著膀子的工人像螞蟻一樣,把一包包的貨物搬進岸邊的一處倉庫中。
在金甌碼頭,每天都有這樣的事情進行著。
金甌已經成為了這一地區的貿易中心,來自南洋各地,西洋和大明的商品彙集到這裏,通過各國商人的手,銷售到世界各地。
最高峰時,日進出金甌的商船就有三十餘艘。
哈大全坐在城樓的藤椅上,頭頂罩著遮陽傘,身邊的方桌上放著水果和酒品。
在一桌之隔的另一張椅子上躺著英國人德雷克。
“真是享受啊。我以前怎麼就沒想到呢?”德雷克喝了一口冰鎮的椰子汁,感覺渾身都放鬆了下來。
哈大全說:“還有更好的那。”說完拿起方桌上的鈴鐺搖了三下。
一隊頭戴鬥笠,身穿漁女服飾的越南少女走了出來,一邊走一邊扭動著腰肢。德雷克瞪大了眼珠子,色迷迷的看向小姑娘的胸部。
伴著音樂,少女們翩翩起舞,把漁女的日常生活,用舞蹈的形式表現了出來。
德雷克不關心舞蹈的內容,他更關注少女的胸部、屁股和腰肢。看著看著德雷克的口水都流出來了,標準的怪叔叔表情。
哈大全鄙視的說:“喂,口水流出來了。”
德雷克連忙用手背擦著嘴角道:“哪有,哪有口水。”
“我說你行不行了,思想不要哪麼齷齪,這是藝術。”
德雷克嘿嘿笑著說:“藝術?NO。這不是藝術,如果是藝術的話,她們應該穿的更少一點。我們歐洲高貴的藝術作品中,大多數都是裸體的。”
“你個禽獸。”哈大全狠狠的蔑視了一把。
德雷克說:“我可不是鳥類的親戚,我們別談藝術了,又不能當飯吃。說吧,你找我有什麼事情。搞得這麼好,你肯定沒安好心。”
“在你心中,我就這麼邪惡嗎?我們是朋友,我請我的朋友來遊玩,難道還需要理由嗎?”
“切。”德雷克反過來蔑視哈大全,“我當初幫你打滿荊加,你掙了幾百萬兩銀子,才分了我幾千兩。”
“我老婆安妮救了你的命,那件事情已經兩清了。”
“我還向你提供過荷蘭人的情報。”
“我給了你十萬兩銀子,我們也兩清人。”
“瞧瞧,我說什麼來的,你請我吃飯,絕對不會沒事。說吧。我聽著。”
目的被識破,哈大全完全不介意。他請德雷克來,自然有事情要說。安排如此多的節目,費了這麼多的心思,不就是為了收買人心、哈大全也直接。“德雷克,做我的間諜吧。”
這是一個直接的,不能再直接的提議。
德雷克愣了一下,他沒想到哈大全如此直接。“閣下。您是開玩笑吧。”
“我的樣子相似在開玩笑嗎?”
德雷克說:“我有我的祖國,我是一個英格蘭人,要為國王,與英格蘭的利益拚搏。這是我的義務,請不要侮辱我的人格。大明的閩國公閣下。”
哈大全訕訕說:“少來,你賣給我的情報還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