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承宗是哈大全的老上司,在遼東時哈大全就跟著孫大爺混。
後來兩人走到了敵對的方向,孫大爺是東林黨,哈大全是閹黨。崇禎六年,就是哈大全出手阻止孫大爺進京,他挽救了閹黨,卻讓東林黨走向了覆滅。
雖然如此,兩人卻並不記恨對方,說明他們的心都比較大。
如果在正確的曆史中,孫大爺還能再活一年。
1638年(崇禎十一年)76歲十一月,清兵圍高陽,率全家及城內百姓登城拒守,城破被擒,自殺殉國。全家子孫男婦四十餘口壯烈犧牲。後贈太師,諡文正。
因為哈大全的關係,退休在家的孫大爺再次出山,他要比原來多活很長一段時間。
孫大爺趕到馬尾,聽取了錢謙益和曹化淳的彙報。孫承宗是老領導了,兩人都得給孫大爺麵子。
現在主要工作就交給孫大爺了,也等於把黑鍋放在了孫大爺背上。
孫大爺原本想見哈大全一麵,可惜哈大全不在馬尾,他又不能到南洋去。他到圖書館學士會逛了一圈,並沒有跟學士們爭論任何問題,就是坐在那裏聽學士們討論,並查看了每一份會議紀要。
孫大爺在學士會呆了半個月。
錢謙益和曹化淳很著急,半個月過去了,曹化淳最先忍不住發問:“孫大人,您還沒想出辦法嗎?戶部又來公文催促了。”
孫大爺說:“放心吧。我已經想出辦法了。”
錢謙益和曹化淳興奮的問:“孫大人可有妙計。”
“我們在馬尾注冊公司,就在這裏做生意。”
“什麼?我們做生意?”錢謙益和曹化淳都無比的驚愕。
孫大爺點頭道:“對,我們做生意。哈大全在福建苦心經營多年,已經形成了完整的體係。圖書館學士會就是這個體係的最高體現,我們要從外部打破她是不可能的。”
錢謙益問:“難道我們要從內部摧毀他?”
“不,我們要融入進去,朝廷需要餉銀,我們隻有融入其中才能湊到足夠多的錢。如果我們把這個係統打破了,我們什麼都得不到。”
“可是,也不能屈服於他們啊。”曹化淳憤怒著。
孫大爺歎道:“我們不屈服又如何,為了國家利益,個人榮辱微不足道。這件事如果出了問題,責任都由我來承擔。”
這一年孫大爺七十五歲。
孫大爺以個人名義在馬尾注冊了一間洋行,最初的業務是承擔馬尾到登州的航運。為了擴大經營,孫大爺動用了一部分戶部的庫銀。但朝廷的銀子是不能亂花的,庫銀更不能亂花,為了籌集更多的資金,孫大爺開始向北京與南京的王公大臣、商場富賈出售幹股。
大家都知道海上生意掙錢,願意花錢買幹股的人很多。孫大爺很快就湊集了大量的資金,有了本錢,孫大爺的生意也跟著大了起來。
學士會中有人提出要限製孫大爺的洋行。
作為副會長的徐士安問:“孫家洋行是在馬尾注冊的嗎?”
“是。”回答是肯定的,孫大爺是按規矩注冊的,交足了注冊費和年金。
“那麼孫家洋行就是馬尾商界的一份子,隻要他們按照規矩來,我們就不能對其加以限製,而且還要幫助他們。”
事實證明,學士會不是官僚機構,不會因為政治原因或者陣營原因排斥別人。哈大全選出這些人,並賦予他們權力,一點都不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