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閣首輔王鑫突然下課。
哈大全不會殺他，殺了他會落人口舌，他把王鑫囚禁在京郊的莊園。王鑫突然從權利的巔峰跌落，在失落與茫然中度過了三年，鬱鬱而終。
王鑫死後，哈大全給了他至高無上的榮譽，把他埋在了自己墳墓的旁邊。
王鑫走了，首輔的位置空了出來。但天下並沒有亂，因為官員體係還在，有沒有領導，都能正常運作。
哈大全沒有馬上任命首輔，而是找來了哈月輝。
哈月輝已經三十出頭，自從嫁給黃宗義，她便在家專心相夫教子。時間磨去了她性格中的菱角，讓她的氣質更加高雅，隱約中散發出一種母儀天下的氣場。
“父皇找我有事。”
“我需要作出一個決定。”
“父皇是天子，要決定的事情，又有何猶豫的呢。”
“黃宗義適合做首輔嗎？”哈大全突然拋出這個問題。
哈月輝愣了下，黃宗義從當了駙馬後，就到太學去當教員了。按照前朝的傳統，駙馬是不能當官的，哈大全也沿用了這一政策。
突然啟用黃宗義，讓哈月輝感到很意外。
哈月輝說：“規製內，不是不準許駙馬為官嗎？”
“女人還不能當官呢？王張氏不也是我的大將軍，朱紅玉不也當了女宰。”哈大全執政，女性權力得到了很大的提升，但這不足以改變中國幾千年來重男輕女的社會氣氛。
哈月輝想了想說：“宗義可以管禮部可以，是個做尚書的材料。”
言下之意，黃宗義隻能當禮部尚書，不能當內閣大學士。這是為了保護黃宗義，一個沒有資曆的人，突然進入內閣，會遭到四麵八方的圍攻。特別是他駙馬的身份，引來的攻擊將更加猛烈。如果他當了內閣首輔，將徹底成為全麵公敵。
下麵，哈大全將說出，讓天下都瘋狂的話。
哈大全說：“我希望改革，需要一個特別人出任內閣首輔，黃宗義不合適的話，就你來當吧。有信心嗎？”
哈月輝忙說：“父皇萬萬不可。”
“別人都說你的性格最像我，怎麼連這點事情都不敢。”
“不是不敢，我是怕天下人的口舌。”
“口舌都已經被我拔掉了，你還怕什麼人的口舌。”
“這個……”哈大全廢除言官係統已經十年，現在朝廷裏罵人的事少多，辦事的人多多了。
哈大全繼續說：“可仁的性格不錯，就是膽子太小，辦事能力也不行。有你這個姐姐幫襯著，我才能放心。要保全皇權的至高無上，同時又要確保國家的強盛，實在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我們還不夠強大嗎？”
“不夠，遠遠不夠。”
“父皇是想西征伊利，收服西域舊土。”
“我等了十年了，該是動手的時候了，在不動手，我就要進棺材了。”
哈大全拿出一麵鏡子照著，看著鏡子中那個老人。“我今天早上起床，突然發現我老了，我已經六十歲了，有些事情，再不做就來不及了。”
“可我們沒有西征的理由啊。”
“有理由了。”哈大全拿起一份奏章，“這是巴林送來的。葉兒羌的葛爾丹部侵吞的土魯番的土地，殺死了土默特，驅逐了厄爾特。逃到蒙古的厄爾特請求我們的援助，幫助他驅除葛爾丹部，收服舊地，作為回報，他願意永世稱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