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魅怒不可遏,一手抓住朝曦妍的衣領,一手想要狠狠的甩她一巴掌,可終究沒有落下。放開她,眼中全是惋惜和失望,“不知悔改,還要挑撥離間嗎?侯爺,隨你處置。”
璃廣雙手抱胸,惦著右腳,玩世不恭的看著紫魅離去。朝曦妍的目光至始至終就沒離開過紫魅,當他的背影消失,才倔強的轉頭不屑地瞟了眼璃廣,然,一滴清淚不爭氣的滑落下來。璃廣將這些盡收眼底,微微一笑,著令護衛將她拿下。
火舞縱身上前,擋在朝曦妍的麵前,力圖阻止護衛,這戲劇的一幕,惹來他人的不解和勸阻。
“侯爺,你敢對天發誓,你真的不知情嗎?”朝曦妍拍拍火舞,示意他讓開,然後當著眾人的麵責問璃廣,其實,她之前的話一出,已經引起懷疑,畢竟刺客是璃姬派來的,璃廣還確實有嫌疑。
“笑話!花蕊兒出事,於我有什麼好處?我若知情,又豈會讓這群刺客亂來。”璃廣冷哼,一針見血的排除自己的嫌疑。
贏首出來圓場,接過話題要求由他來審問處置朝曦妍,畢竟在王府出事,理由他來負責。其他人隨聲附和,璃廣和火舞這才沒有異議,而朝曦妍莞爾一笑,轉而對贏首點明,順著這死亡的刺客往下查,事情自會水落石出,璃廣和她孰是孰非,自然能見真曉。
被刺客“囚禁”的花蕊兒日子沒有紫魅他們的緊張擔憂,反而過的悠閑自在,不是從靈禦珠裏拿出好吃的擺一石案,細細品嚐;就是翻出稀奇古怪的玩意自娛自樂,打發時間;要麼就自言自語,神經兮兮。別以為花蕊兒真的若無其事,還有心情逍遙快活。實際上,靈禦珠裏的月華將一些所見轉而告之與她,雖然不知銀珠是否串通刺客演戲,但她確實盡力挽救過花蕊兒和她的孩子。
花蕊兒曾強壓自己不受孩子的事情所困,極力去思考脫困的方法,然效果甚微,她腦子都是怨恨和思念,自責和委屈。她腦袋一熱,不想管銀珠死活,憑借靈禦珠衝了出去,又靈光一閃,記起領域內寶藏山上的那把不起眼的弓箭,紫魅曾說過,讓她用來防身,這才遇見被她忘到腦後的月華。
自從發現花蕊兒被擒,昏迷不醒,月華便高度警覺,無奈在靈禦珠內出不去,沒法幫上什麼忙,略微摸清點情況,立即讓他精神相通的日精,去找墨殤求救。墨殤得知後讓轉告花蕊兒一定要先保住性命,他會立刻派人來救她。
於是,花蕊兒很聽話,安分的呆在石案周圍,一方麵讓刺客放鬆警惕,一方麵拖延時間盡量想到辦法自救或等待救援。
“你很識實務,也很有膽識,居然不驚不躁,還有閑情下棋。”這個聲音花蕊兒已經十分熟悉,刺客統領例行公事般來看她了,所以頭也沒抬,更懶得回話,依舊看著眼前的棋盤,裝作舉棋不定。
麵對這種情況,刺客統領反而不安起來,他看過太多害怕求饒,或激憤咒罵等等反應,花蕊兒之前也曾有過這般模樣,為何一反常態的如此鎮定,內心不由的猜忌起來。這一猜忌,種種不祥的預感一個接一個而來,同時最近的獲得消息也顯示對他們不利,王府內一顆重要棋子叛變;上麵對如何處置花蕊兒的指令遲遲未曾下達;對方的行動越來越有針對性。
他們被困在一個進退兩難的局麵:留著花蕊兒幹等指令,或許指令未到,對方就已經找到他們;帶著花蕊兒撤退,外麵草木皆兵,天羅地網,估計一出去就是自投羅網;殺了花蕊兒,放了花蕊兒,他們都不敢擔這責任。
這次任務下來,他們將九死一生,雖然作為一名刺客,他們早就有死的心裏準備,隻沒想到會被一個女人連累而死,死得有些不甘、不值、不平。
見自己的不理睬沒有氣走統領,花蕊兒揮揮手邀請他在對麵坐下,示意陪她下棋,也不管他是否願意,徑自收拾起棋盤,並取出一壺聞心醉花瓣美酒,邀請他共飲。心下卻在打鼓,自己不會下圍棋,希望他別來真的,而她這麼做,全授意於靈禦珠內的月華。
刺客統領一番推脫,他現在哪裏能靜下心來下棋,何況他隻會弄槍舞劍,不會這等風雅之事,且花蕊兒拿出壺酒,是否想給他下毒或迷暈他,他才不會中計。
“我一個人下棋很無聊,你找個人來陪我吧。”花蕊兒笑嘻嘻的看向刺客統領。
刺客統領沒給出答複,轉身就走,花蕊兒裝作生氣的在背後大叫,她都這麼配合他們,他們卻不給點優待,隨後又點名讓周圍看守的刺客上來陪她,硬把所有人逼得再次遠離石案五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