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朝氣的陽光下,百花圃內的帥哥們整齊的排列相送,末日牽著身穿百花衣花蕊兒的手並肩在隊列中穿過。他總是披散的淩亂銀發,被花蕊兒梳理整齊的綁在身後。寬大的白色衣衫也被換上了同色的正裝。唯獨赤著的腳踝在他穿不慣鞋子後隻得作罷。
隻是這光腳,與上麵隆重其事的著裝,反差對比下,末日整個人有種說不出的滑稽;而他身旁的花蕊兒,看上去也有點心不在焉。
一連兩天,她一入夜就犯困,不自覺的趴在窗台上睡去,醒來的時候總是在床上。
不對勁,十分不對勁,花蕊兒邊走邊在心裏嘀咕:以前從未出現這樣的情況,沒做什麼事、沒耗費精力,會累成這樣?難道,難道我的身體出問題了?
很快,她就否定了這個猜測。她對自己犯困確實滿是擔憂,可直覺又告訴她,白日裏精神飽滿,不像是身體出了問題。那就可以肯定,定是有人故意為之。現在有正事要辦,等到了晚上再好好查個清楚。
今日一大早,墨軻就派了皇室的儀仗隊,在百花圃外等候,恭迎他們前去會見喜母蛛族的代表。
會見過侍衛隊長後,百花圃的守衛在當日就重新安排起來。森嚴的戒備讓花蕊兒十分滿意,再次恩威並濟的告示侍衛隊長,她確立了獎罰製度,隻要百花圃安然無恙,每月在他們發放俸祿的時候,會有額外的獎金。
她不在乎這點小錢,隻要能讓她離開的時候能安心,反正她出去也是為了賺更多的錢。
儀仗隊和馬車從皇宮正門駛出,很快就在一座富麗堂皇的大宅院前停下。這一路走來,花蕊兒從車窗外,總看見有人朝這裏不斷張望和私下議論。
兩族會談,這也算是件大事了,被八卦不足為奇。調整好心態的花蕊兒心中冷笑兩下,準備先末日前麵下車,卻被末日阻止,用一種很紳士、很鄭重的姿態,牽著她並肩下車。
漆紅的大門前,許多人謙遜禮讓的恭候著,可見,喜母蛛族人對這次的見麵也一樣十分的重視。隊列最前方一位身披盔甲的年輕將軍樣男子,恭敬的走上前來,彎腰行禮後,自報家門,他叫璃荊,喜母蛛族的左護法,現任墨國的將軍。
花蕊兒露出友好的微笑,示意他們不必拘謹和過於隆重,當他們是普通朋友前來拜訪就好。心中對這個左護法究竟有多大的權利,搞不懂;但從這個叫璃荊的人位置和氣勢,估摸是這裏的負責人或代表了。
璃荊謙遜的恭維一番,招呼兩人進宅院大廳,開始了洽談起會麵的主要目的。
當著喜母蛛族眾人的麵,花蕊兒裝模作樣的請示末日,在得到他的點頭應允下,代表他再次表明他們和情花族人的態度和立場。
在璃荊帶頭表態中,眾人紛紛表示讚同和支持,褒揚這是最好的的解決方法,兩族人本就相安無事,不是敵人。表明他們已從整體大局和兩族利益出發,安撫住了喜母蛛族為數不多的反抗情緒,鎮壓住了頑固分子,希望末日王和花蕊兒兩人不用再糾結此事,將這事圓滿的了解。
眾口一詞,有點出乎花蕊兒的意料,一直覺得喜母蛛族人好鬥好戰,怎麼也應該有反對之聲,或威武不屈的人呀。瞅了眼末日,花蕊兒心下釋然,有這個近乎神般強大的人存在,一切都變得簡單起來。
是她自己多慮了。花蕊兒在心中自責了一下,隨後拾起欣慰的笑容,恭維一番後,不管他們是處於真心從本族大局出發,還是畏懼於末日的強大,她都希望能約束好各自的族人。
畢竟,他們是掌權的人,下麵的平民百姓聽還是不聽,會不會背著他們鬧事,他們必須要預防。
喜母蛛族人中有幾個的臉色有點不自然,璃荊慌忙的向花蕊兒請教,他們是如何平息情花族的怒火,應對個別激進分子等等,花蕊兒誇誇其談一番,無不炫耀出末日的威嚴,情花族人不敢不從,且情花族人恩怨分明,不會累及無辜等等。
就在花蕊兒詢問璃荊他們有何舉措時,門外傳來打鬥聲。所有人一驚,璃荊反應最快,命令其他人保護好花蕊兒和末日,自己帶頭衝了出去。
哼,我就說不可能如此和諧!花蕊兒強壓內心的激動,心中對突發事件,反而覺得這才正常。
末日對一切都置若罔聞,不動聲色的坐在那裏,其實他從下了馬車開始,就一直在細心的觀察每一個人,深入靈魂的分析,此刻,基本能得出定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