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距離是一種最永恒的美麗(4)(1 / 1)

許軍又得意洋洋地帶著白大羽去美美夜總會消費。一進門就四處嚷著叫黑雪來作陪。

阿稚從一個包間裏出來一眼看見他沒吱聲,視線在他們臉上掃了一遍後便做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從他們身邊經過,在吧台邊的高腳椅上坐下,時不時地還向他們那邊瞟幾眼。

黑雪突然從外麵跑進來,一看見阿稚立刻笑嘻嘻地撲過去。“幹什麼去了?來這麼晚,也不怕老客都等急了。”他說。

黑雪的臉上的表情立刻黯淡了下來,她趴在吧台上,一隻手擺弄著一隻晶瑩透明的空酒杯,撅著嘴說道:“我總不能做一輩子的小姐,人家青春也有限嘛!”

阿稚突然對她感起興趣來,問道:“黑雪,你今年多大了?”

“你猜呢?”她歪著個腦袋瞅著他。

“我看不出來。”他老實說道,“做了這些年的夜總會的老板,手下的小姐換了一批又一批,能有點印象的現在想想也沒有幾個,倒是你黑雪,好象在這已經做了三年了,想來該是這裏的元老級人物。”

“所以說我不能再這麼下去了。”她歎著,“吃青春飯總是不長的,我三年前來這裏時才十八歲,那時我的同齡人都在考大學——”

“喂,小姐,你不是說過你大專畢業嗎?”他驚奇地瞅著她。

她吃吃笑起來:“騙你真是不費吹灰之力,我要是三年前能考上大專,我還來這裏做什麼小姐?不過呢,我有幾個女同學倒是考上了大學,可為了賺錢也來做小姐了,所以說你能僅從一種謀生的職業上評斷一個人嗎?”

他忍不住仔細打量了她幾眼,笑道:“看不出來黑雪說起話來還是蠻頭頭是道的嘛!小小年紀,懂得不少。”

“我都二十一了,還小小年紀?”她輕歎了聲,眼睛裏蒙上了一層與她的年紀不符的深沉和惆悵。

“又怎麼了?唉聲歎氣的。”他饒有興趣地打量著她,這個小丫頭心眼靈活心機多,也不知道她這副表情是自然流露還是刻意做出的。

黑雪趴在吧台上將臉埋在臂彎裏偷偷地看他,他雖然視線沒有跟過去看個清楚,可心裏明白得很,那天波波將黑雪的手放進他的手裏用意已經很清楚,可他做不到,就算波波執意要離開他他還是會耐心等待的。他曾經等了她八年,那麼漫長的時間他都堅持住了,現在還在乎再多等幾年嗎?隻是眼前這個癡情的小丫頭他實在是有點束手無策,明白拒絕她吧,又怕她傷心,到底那還是個二十剛出頭的年輕女孩子;可若是再這麼遮遮掩掩地與她玩捉迷藏遊戲,他又怕她愈陷愈深,最後難以自拔。左思右量他都一籌莫展,隻好一言不發,接過調酒師送上來的人頭馬低頭喝悶酒。

這時領班跑過來叫黑雪去坐台,她就偷偷地打量阿稚,希望他能開口阻值她去,可是他一句話沒說隻是很專著地喝酒。

黑雪的眼裏幾乎是噙著淚水,她深深地望了阿稚一眼,掉頭跑開。

領班詫異地打量著阿稚。

阿稚衝她擺擺手示意她走開,領班剛一轉身他又叫住她問道:“誰點的黑雪的台?”

領班回答說:“一包的許先生。”

他微怔了一下,對領班說:“叫服務生多進去幾趟。”

“明白了,老板。”領班會意離去。他轉過身子繼續喝酒,情緒卻突然低沉起來,無論他怎麼調整都打不起一點精神來,隻好耷拉著腦袋借酒消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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