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站在門口,遠望著村口。村口剛露出秋白的身影,姐姐高興的迎了過去。焦急地問道:“小弟,你這麼早出去,幹什麼了?”
十年來,秋白一直瞞著家裏人,夜裏偷偷地找先生學習。所以姐姐並不知道我每天晚上都不在家。
“我剛起來,到村口玩去了。”秋白搪塞地說。
“小弟,姐姐要走了,以後你要自己照顧自己呀。”說著,姐姐眼淚都到眼邊了。
秋白馬上岔開話題:“快回去吧,該吃早飯了。”
姐姐明天就要出嫁了,並且是遠嫁。所以秋白沒有去私塾,陪著姐姐在小村裏轉轉,也許以後姐姐就再也不會回來了。
隨著姐姐到了河邊,為什麼娟子和姐姐都選擇河邊呢?秋白也不知道。可是這個地方卻使他很難受,在半天時間裏,幾乎在同一地點,他深愛的兩個人要離開他。17歲的他如何抵的住。秋白抵住了,為了不使姐姐傷心,秋白不停講這笑話逗姐姐。
沿著河岸一直走著,看到一群孩子在搭石板橋。突然想起小的時候,他和姐姐也是這樣網著褲腿,戲著水搭著橋,可是明天姐姐就會離開村子。心突的重了一下,他微微側過了頭,強忍住要脫框而出的淚水。
故鄉的土、故鄉的水、故鄉的人、故鄉的語。秋白的姐姐,想一天把這些都看了,都記住,永遠的記住。
時間一點的過去,日近黃昏,失望地對秋白說:“回去吧……”她好像還要說什麼,可是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夜深了,各屋的燈早熄了。秋白躺在床上無法入睡,隱約聽到姐姐的房門開了。秋白透過屋門的縫隙,看到姐姐靜靜地坐在台階上,仰頭望著天空,靜的好像一尊雕塑。
秋白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去看看姐姐,是不是該讓姐姐自己靜靜的留戀。他猶豫了好一會,還是開了門走了出去。
姐姐抬頭看看秋白說:“小弟,來坐,姐姐和你說點事。”
“明天我就要走了,父母歲數大了,這個家就靠你了。你要照顧好自己,照顧好父母。我去年在山上采藥,拾到一對不知道用什麼製成的鋒利無比匕首,並且這兩把匕首很奇怪,兩個匕首在距3到5丈時就會發出嗖嗖的聲響,而離近了和離遠了都沒有響聲。我送你一把,別看爸媽不知道你這幾年每天夜裏幹什麼?我可知道,有了這把匕首你的功夫會發揮的更好的。我會把另一把留給我的孩子。”
秋白接過了匕首說:“恩,姐,我都知道了。你還回來麼?”
“不知道……”
早晨,秋白躺在床上,他不知道是自己回屋睡的覺。還是姐姐把自己送回來的。他沒有時間問姐姐了,因為姐姐已經蒙上了紅色的喜巾,準備出嫁了。再有一個時辰,迎親的花轎就要來了。秋白特後悔昨天自己睡著了。
當太陽映紅的天邊的一片朝霞的時候,迎親的紅爆竹響了,堂哥背著紅色的姐姐,踏著紅地毯,邁過紅門檻,進了紅花轎。
一切都是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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