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城很小,隻有一條主街道。這唯一的街道,卻集中了整個縣的繁華。木蛋隨著師父和那位張大爺擠入了繁華。
小攤販在街道兩旁,高聲叫賣,各地商旅往來期間。為繁華憑添了幾分熱鬧。
以前木蛋也來過一次縣城,這次不禁有“物是人非”的感歎。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自己再次來這裏會是以乞丐的身份。
木蛋目光四顧,驚奇的發現街上有好多乞丐。不管是街角巷邊,還是酒樓茶伺,總能見到。上次來到時候,怎麼沒有見到這麼多乞丐。“也許是自己做了乞丐,才會注意乞丐吧。”木蛋這樣為自己辯解著。
“木蛋,你和你張大爺去那條巷子看看,我在這條街上轉轉。”師父指著街邊的小巷說道。
剛拐進巷子,那位張大爺就找了一個背陰的地方坐著不走了,還翹著嘴角說:“老了呀,真是老了,走不動了。木蛋你自己去討吧,討到了可別忘了我!”話剛說完,就舒舒服服倚在了牆角,打起盹來。
木蛋瞪了老張一眼,心裏想:“做乞丐還這麼懶,也不知道你在這行裏是怎麼混的。”木蛋也想歇會,可是肚子不饒人呀,中午那個饅頭快要消耗殆盡了。
往巷子裏走了一會,迎麵走來一位手裏挎著籃子麵目和氣的大嬸,籃子上還蓋了一塊幹淨的帆布。在大嬸身體的顫動中布稍稍翹起,露出了漂亮的大饅頭。
木蛋急切地迎了上去,伸出手要說什麼的時候,喉嚨卻像被人扼住似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大嬸略帶責備地說:“作孽呀,你看把孩子餓的。”邊說著邊從籃子裏掏出兩個饅頭遞給了木蛋。
木蛋想說聲謝謝,可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眼淚不自覺地流了下來。那位大嬸歎著氣走了。
想憋住眼淚,可眼淚卻不停地流。幾天來積攢的悲傷,再也無法抑製。而此時潛意識中,卻有人在不停地說:“秋白要勇敢,要堅強。”像是父母在說,像姐姐,也想娟子,更像自己再說。
“秋白要勇敢,要堅強”當這句話說到第三遍的時候。木蛋昂起了頭,啃著饅頭大步向前走。眼淚雖然還在流,卻已漸漸稀疏。
本想兩個饅頭都吃了,一個也不給那個懶漢留。可是這時偏偏老遠就看到那位張大爺還倚著牆角睡著。於是想,老人家,畢竟歲數大了麼。
這位老爺子覺睡的太有水平了。木蛋怎麼叫都叫不醒,無奈拎起老爺子的一條腿,上下左右足足轉了30多圈。
“咳,快放手,快把我骨頭轉散了。”睡仙老張眼睛還沒睜開就嚷嚷著。
“饅頭,怎麼才一個。沒事,我不嫌少。”張大爺迷糊著他那“機靈”的倆眼說。聽他這麼說,木蛋都懷疑這位老張是不是專靠騙像他這種小乞丐過日子的。
此時師父麵帶笑容地掄著籃子走了過來“老爺子,木蛋,我給你們帶好吃的了。”
在木蛋的驚異聲中,師父和老張已經把菜擺好準備開動了。
“快吃呀,犯什麼傻。一會還有正事要辦呢?”師父笑著說道。
菜太香了,木蛋狂吃著。最令木蛋後悔的就是“為什麼要吃那個饅頭?冤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