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長歌的手指輕叩著那個模樣可愛,笑眯眯的小豬。
不知舒兒為何會送這隻小豬來做開業的賀禮,但是這隻小豬卻是極招人喜歡的,放在櫃台上,往來客人都要摸它一把。
今兒客人已經散得差不多了。開業至現在,憑著他們店裏的招牌菜色和溫馨的環境,客人川流不息,滿座高朋。
叩著小豬,一下下的,仿佛叩到心坎裏去。夜兄出發也已經二十來天了,不知道他追沒追上舒兒?
若不是店剛開業,走不開身,隻怕他也去了。夜兄與她好,他幾乎從來沒有去爭取過。一來他不能給她什麼,二來,他看到舒兒喜歡夜兄,所以才沒有去爭取。可是此時,他多麼希望自己也能去追。
可是他不能去,隻能在這裏失魂落魄地。更多的他知道,他就就追上雲舒,結果和現在是一樣的。
“當家的,”一個小二跑過來,“今兒人差不多了。”
“哦,”魏長歌回過神來,“那打烊罷。”
“對了,”那小二道,“這東西是沐姑娘的,她今兒忘了帶走。明天你交給她罷?”
魏長歌看小二手上的東西,卻是一支玉簫。他有些征忡。她也會吹簫麼?
想起以前在皇宮時,舒兒站在他身後看他奏簫的模樣,心驀地劃過一絲疼痛。玉簫有冰冷的觸感,尤如這突變的天。
這幾日突然寒冷起來,昨天竟還下了場小雪,不知這突變的天氣,是否召示著什麼呢?
想起見雪,魏長歌就忍不住要歎息。這丫頭很來勁,他已經表示得很清楚了他與她是不可能的,可是她完全沒有聽進去,置若罔聞。
該怎麼辦?她幾乎每日都來,人家也都以為她與他有不同一般的關係。他是不要緊,可她是個姑娘家,這樣傳出去對她的聲譽該有多壞的影響!
打烊之後他回屋子裏去,自從上次沐見雪和苗老爹說是他的未婚妻之後,苗家的人就很少在他跟前出現了,尤其是苗芸。他有愧疚,但是要他娶她,那是萬萬不能的。這日回到家裏,看到苗家張燈結彩起來,好奇地走過去,苗老爹正在外頭貼紅綢子,“苗老伯,家裏有什麼喜事麼?”
苗老爹看到他,臉上變得不大自然起來,嘴裏仍然說道:“哦,明天芸兒要出嫁了。竟然忘了發貼子讓你來吃酒。來來來,到屋子裏來坐罷。”
魏長歌有些吃驚,但是仍長長地舒了口氣,抱拳笑道:“這樣天大的喜事,真是恭喜你們了。”
苗老爹笑著點頭,魏長歌回屋子裏去封了一封大紅包給他,“明兒店中還有事,就不來喝酒了。”
“這般客氣……”
魏長歌將那兩條十兩的銀磚塞到他手中,便回屋子裏去。次日早上才到詠和園,便看到沐見雪。
她笑盈盈地過來,“魏大哥。”
“怎麼這麼早就來了?”他形容淡淡地道。
“剛剛去隔壁的新羅綢莊。”沐見雪笑眯眯的,“想過來吃個早餐,見小二的門才開。”
魏長歌點點頭先走進詠和園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