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曜自顧自喝茶道"隨你。不過被褥歸我。""你!"白玨氣結。"我昨夜又沒和你搶被褥,你這麼小氣做什麼?"白玨一嘟嘴坐到黑曜身邊的椅子上,一臉委屈道。
"昨夜,公子和...白姑娘...."百靈還是沒忍住。
黑曜一改和白玨相處的嬉鬧神色,一臉翩翩公子的端正模樣道"靈兒,今日我們是來向你辭行的。"他沒有解釋。
"公子要走?"百靈顧不得多問方才的事,忙的追問。
"有些私事要辦。辦完事我再來看你。"黑曜微微一笑。
"公子,帶百靈走罷。"百靈眼眶一紅。
黑曜看著她,眼中翻滾著莫名的情緒。
"好。"白玨一把拉起百靈就往外走。第一美人若跟去,她的丫頭自然也要同去,火腿竹筍湯...."公子?"百靈停住腳步不肯走。
白玨氣結道"石頭會點頭的。第一美人,走罷。"百靈看著黑曜,黑曜看了一眼白玨,朝百靈微微頷首。
白玨一聳肩,自顧自跑出天香坊,剛出門就朝九尺高的壯漢飛奔過去,喊道"好十五!許久未見!可有想我?"十五身形一頓。白玨跑至眼前正欲躍上馬背,卻不料腳下一滑,十五眼疾手快一把抱住白玨。
"十五,你去駕馬車。"黑曜行到兩人麵前,拉開白玨朝十五吩咐。
"是。"十五臉紅脖子粗的低頭走向馬車。
"那我也要坐馬車!"白玨提步要追。
黑曜來不及拉住她,白玨已經彎著身坐進了馬車裏。黑曜扭頭翻身上馬,不再說話。
百靈借著十五的力坐進馬車,朝橫七豎八躺在馬車裏的白玨一笑。
"你的丫頭呢?"白玨大驚,左右看了看。
百靈道"帶著丫頭怕拖累公子。"白玨氣結。
馬車搖晃起來,白玨躺在馬車裏閉目養神。
百靈正襟危坐,看了看白玨,掀開簾子,黑曜坐在馬背上,一手握著韁繩,另一手拉著白玨的馬。
"不必看了,那石頭在琢磨自己的事,顧不上管我們。"百靈嚇了一跳,忙的收回手看白玨,她依舊閉著眼。
"白姑娘,如何知道公子所想?"百靈低聲問。
"因為他是石頭。"這算什麼回答?百靈看著閉眼休息的白玨,隨性,不羈,這個女子確是是世間少有。不久,百靈掀開簾子看向外麵騎馬的黑曜。黑曜麵色清冷,一臉漠然,靜靜坐在馬背上。這一黑一白,無論是從哪一個方麵來看,都不會讓人覺得他們是一對。可偏偏,當你看到他們二人站在一起時,卻覺得他們本該就是一對,天造地設的一對。
沉默,沉默,一直沉默。。。。馬車一搖一晃,車裏的兩人出奇的沉默,車外的兩人也是出奇的沉默。
許久,百靈皺了皺眉,繼而溫婉一笑道"白姑娘甚是了解公子。""那自是。""白姑娘和公子很親近?""那自是。""白姑娘喜歡公子?""那自是。什麼?!"白玨一聲驚呼,同時馬車猛地停下,百靈猛地往前撞去,幾個滾翻撞出了馬車。
百靈驚呼,黑曜縱身一躍,攔腰扶住百靈,百靈這才站穩在地上。百靈抬頭看黑曜,正想開口,黑曜手一鬆道"護好自己。"話音剛落,百靈看到對麵不遠處站著一個青衣書生。
十五立刻護在黑曜身前,黑曜看他一眼道"護好靈兒。"說著將百靈往十五身邊一推。十五立刻將百靈護在身後。
黑曜神態輕鬆,氣定神閑道"青衣書生何故擋路?"楚成指著黑曜,齜牙咧嘴,卻又有些懼怕道"你,你,你暗算我!"黑曜依舊儀態翩翩,一側頭道"在下聽不懂。"白玨忽的從馬車內飛了出來,一個翩翩蓮步站到黑曜身側,一看楚成,霎時捧腹大笑,瞬間笑的花枝亂墜。
"你,你怎麼...怎麼變成豬頭了?"白玨笑的直打顛兒。楚成的臉又紅又腫,偏偏還一副齜牙咧嘴的凶狠委屈模樣,真真笑死人。
"他!他昨夜暗算我!小人!"楚成指著黑曜罵道。
白玨笑了半晌,忽的伸手到黑曜眼前。
黑曜側頭看著白玨。
白玨一歪腦袋回視他。
黑曜臉一沉,扔了一個小瓶子給楚成,轉身就上馬,自顧自策馬往前走。
"公子!"百靈急呼,立刻轉身要上馬車,十五扶她上馬車,兩人等也不等白玨,駕車跟著黑曜行去。
白玨聳聳肩,朝楚成做個鬼臉道"每日一次塗在臉上,三日就好了。我還有事,改日再去拜訪鬼醫。"說罷翻身上馬,策馬朝黑曜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