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卻把青梅嗅(1 / 3)

天邊還未露出朝陽,隻是一抹魚肚白,皇城城門處已經集結了三十萬鐵騎。三十萬兵士,身披黑色鎧甲,人人都一臉肅殺之氣,人人都整裝待發。隻要我們的王一聲令下,我們一定踏平整個羊城,剿滅叛軍。

一身銀白鎧甲的玄囂,手拿金色長劍,玉冠束發,意氣風發的坐在黑色的戰馬上。所有人都毫不懷疑,我們的王,一定會大勝而歸。

玄囂舉起長劍,朗聲道“隨我出征!”

“跟玄王,平反賊!跟玄王,平反賊!”眾將士吼聲震天,整個皇城都充斥著雄姿英發的氣息,整個玄城都滿是渴望殺敵平反的誌氣男兒。

大軍開拔。

本該是玄囂一馬當先,領頭走在最前麵。但此時,玄囂身旁還走著另一匹馬,馬背上坐著一個黑衣男子,身形弱小,但也是英氣勃勃。

“石頭,你從未帶兵打仗過,不找南風雄來做幫手?”一身男裝打扮的白玨,看上去也是個俊秀兒郎。

“不必。你不放心我?”玄囂側頭看著白玨。

白玨聳聳肩道“我無妨。”

玄囂將長劍掛在腰間,淡淡說“你既然早知道小歌有問題,為何還留著她?”

白玨被玄囂突如其來的發問嚇了一跳,半晌才說“她畢竟也跟了我這麼久。何況,她害不到我。”

“小詩她們忠心耿耿,為何不帶她們來?”

白玨伸著脖子湊到玄囂耳邊道“那你為何不要鎮國四將來?”

玄囂看一眼白玨,笑起來。

白玨坐直身子,摸了摸馬鬃,也笑起來。

兩人都不再說話,隻是笑,看著笑得瘮人,卻覺得兩人笑得一臉無害,滿心赤誠。

大軍行至羊城附近,玄囂下令整頓休養。

入夜,玄囂正在帳內看兵書,白玨一邊無所事事的坐在床榻上吃著栗子,一邊看著玄囂。玄囂眼睛盯著兵書,聲音不急不慢說“你還是多看看手裏的栗子罷。”

白玨放下栗子,嘟著嘴說“你看兵書做什麼?這麼多年不看了,不急在一時。何況,兵書裏的計謀都是死的,人才是活的。我若是你,我便命人去百裏外好好勘測地形,天時地利,畢竟在人和前麵。”

玄囂置若未聞,繼續看著兵書。

白玨拿起一個栗子扔向玄囂,罵道“我和你說話!”

玄囂接住栗子,順手放在了桌案上,歎口氣說“看兵書不過是裝裝樣子,行軍打仗的將軍,哪一個不是如此?這樣子不裝,難免有人不滿。”

白玨翻個白眼道“十裏外是一個山穀,玄彬他們駐紮在山穀不遠處不再前來。你若不想磨磨蹭蹭等到我們都彈盡糧絕餓死在此,隻能速戰速決。但山穀的地勢,易攻難守,隻要進去,就像籠裏的鳥,翁中的鱉,難逃一死。所以,你已經想好怎麼誘他們進穀了?”

玄囂抬頭看一眼白玨,又低頭繼續看兵書,嘟噥“你倒是沒閑著。”

“你自然不會送死,可玄彬也不會。”白玨翹著腿躺在床榻上說。

玄囂放下手裏的竹簡,站起來說“走,我們去外麵連連手腳。”

“不去。”

玄囂走過來拉白玨,說道“夜裏涼爽,正好我們許久未打一架了,今日陪你再打一次。”

“你每次都讓著我,不好玩。”

“這一次絕不讓著你。”

白玨眯著眼睛看著玄囂,一把將玄囂拉下來趴在床榻上,打量了玄囂一會兒說“為什麼我覺得你不是來打仗的,你不會是。。。。。”

玄囂吻住白玨,兩人立刻抱住對方,火苗越竄越高,兩人都情難自禁,立刻開始脫著衣服。玄囂揮手打落紗帳,壓住白玨,將一切都拋在腦後,滿心隻有男女的歡愛。

天未亮,玄囂起身換上鎧甲,拿起長劍,回頭看了看睡得橫七豎八,不知死活的白玨。走到床榻邊,俯身輕輕吻了吻白玨的唇,低語“等我回來。”說罷頭也不回的走出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