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梓俊一家是外來戶,住在磨盤山上,所以這山上也隻有賀梓俊一家人。山下的石子村因為受到九奈藥廠的汙染,已經沒有多少人居住了,剩下住在村子裏的人都多多少少患上了重病在等死。
失魂落魄的賀梓俊離開了何麗蓉的房子,悵然若失地回到了曾經和爺爺一起住過的家,可惜家裏己經空無一人。賀梓俊朝著老房子後麵不遠處一座孤墳走去。
賀梓俊輕輕地把已經擦幹淨的銅鶴放在爺爺的墳前,鄭重地朝著墳頭叩了三個響頭:“爺爺!梓俊來看你了!對不起,爺爺,梓俊沒能守住這個家!麗蓉她……”為了完成爺爺看到賀梓俊成家立業的心願,賀梓俊與認識不到一個月的何麗蓉閃婚,可是沒有想到,婚後期待的美好生活,竟然這麼快就破碎了。
賀梓俊還沉浸在悲痛與傷心的回憶裏,根本不知道死神已經悄悄降臨。
“標叔,他在那!”王燦標順著手下的手指,看過去,賀梓俊果然跪在一座土墳前。
“果然是個孝子!可惜得罪了少爺!上!”王燦標一揮手,八個人一起朝著賀梓俊圍了上去!
賀梓俊聽到聲音回頭一看,發現房子被人放火,火借風勢,風助火威,木板與竹子搭建而成的老房子已經被燒得啪啪作響。
大火前儼然站立著八個高大的身影,手裏都抓著一根*的棍子,慢慢地朝他走了上來,八個人形成一個半圓,把賀梓俊圍了起來。
“標叔?!”賀梓俊見過王燦標。王燦標是王朝集團保安部經理,王燦標和王燦森兄弟二人都是殺過人見過血的。現在看到王燦標,不用想也知道是王牧派他過來報仇的。
賀梓俊沒有想到偷了他妻子的王牧竟然死心不息地要把自己趕緊殺絕。賀梓俊的眼睛裏除了仇恨就是仇恨!賀梓俊被八個人*得後退了幾步,當身後已經碰到爺爺的土墳時,已經沒有後退的空間了。
賀梓俊瞄了瞄附近,尋找武器自衛,眼睛很快就掃到了那隻放在墳前的古銅鶴。賀梓俊掄起擺在墳前的銅鶴,壯著膽子向前一步,問:“你,你們想幹什麼?”賀梓俊的聲音卻掩不住發顫了。
王燦標邪邪一笑說:“幹什麼?聰明人就不會問這樣的話了,你幹了不夠聰明的事,所以,我們來送你去見你的爺爺!”
“你……你們,你們想殺人滅口嗎!”賀梓俊緊緊地抓著古銅鶴不放,準備隨時迎擊,眼睛死死地盯著眼前的八個人。賀梓俊一個文弱書生雖然有勇氣,但是沒力氣!有膽量,但是沒能量!眼神再毒辣也殺不死人!
“上!”王燦標根本不想和賀梓俊多說廢話,大手一揮,七名手下掄起粗棍,如暴雨般狂灑如注地傾瀉在賀梓俊的身上。
月黑風高殺人夜,八個孔武有力的打手圍著賀梓俊,拳打腳踢、棍棒交加,不到半分鍾就把賀梓俊打趴下了,血流滿地、奄奄一息!賀梓俊卻沒有絲毫還擊之力,那隻古銅鶴無奈地落地。
賀梓俊的高度近視的眼鏡飛了出去,身上四肢盡斷,肋骨也斷了七八根,頭上,眼睛看到的都是血,隻留一口殘喘之氣,趴在地上不停地吸著氣,身體不停地在顫抖著。
王燦標早就聽說過賀梓俊的這個傳家寶,撿起古銅鶴細細地看了看,也看不出什麼來。王燦標舉起古銅鶴,居高臨下地說:“你竟然敢拿這個打少爺?”王燦標說完,揮手撤掉七名手下,高高舉起古銅鶴朝著賀梓俊狠狠地砸了下去。
一連二下,把賀梓俊的身上砸了兩個大大的窟窿!血如泉湧地噴射而出。身後的一名打手,似乎有些不忍,可是張口欲言又止。
當王燦標第三次舉起古銅鶴朝賀梓俊的腦袋掄過去的時候,那名不忍的打手說話了。“標叔!算了別打!這山上一個人也沒有,沒有人救他,他肯定活不了了!”
王燦標回頭看了看眾人,這些打手打人可以,要是讓他們殺人,還是不太想做的,畢竟那是一條人命。王燦標自己殺過人,要不是被王牧救了,免了牢獄之災,也許這一輩子會在監獄裏過一生。王燦標在這緊要關頭,竟然心軟了。
王燦標手已經高舉,隻好歪了個方向,“嘣”銅鶴的脖子打在爺爺的花崗岩做的碑石上,迸裂出火花,銅鶴一分為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