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成信經常與牛九奈展開關於賠償與河水治理的對話,對於牛九奈來說,葉成信是最熟悉的人。
葉成信很肯定地說:“九奈藥廠怎麼會賠給我們,我們跟他們交涉了這麼久,一點效果也沒有,聽說縣裏、鎮裏、甚至市裏都出麵試過了,都不行。唉!是我這個村支書對不起大家。”
村長葉榮生年紀大了,而且葉榮生也是石子村的族長,這個村長隻是名義上的存在,村裏的絕大多數行政事務都是葉成信這位村支書負責的。可以說,村長與村支書的行政角色倒置了。
賀梓俊說:“我來跟他講,給他二天時間,如果他不肯賠,我再想其他辦法。”
對於賀梓俊突然提出來要與牛九奈對話,讓葉榮生和葉成信感到十分意外。這是石子村的事務,根本就不是賀梓俊這個外人應該參與的事。
葉榮生馬上製止說:“梓俊呀!這事不該你管。我是村長,這是我該管的事情。隻是我年紀大了,成信才幫我幹了不少事。再說了。這事情,不簡單。”
賀梓俊一講到牛九奈就很激動,因為他也是受害者之一。
賀梓俊說:“憑什麼我就不能找他對話?我要為爺爺討個公道!要不是他汙染了這河水,我爺爺也不會吃了那些汙染了的菜!爺爺身體一直這麼好,從來都沒生過什麼病!要不是吃了那些什麼超標的菜,怎麼會就不行了呢?這水搞得連這地裏種的菜都不能吃了。什麼東西都超標,不是他的問題,是誰的問題?他必須給我們賠償!一分錢也不能少!我看我的診金就應該由他來支付!對,必須由他來支付!十倍、百倍、萬倍地賠償給我們!”
葉成信歎了口氣說:“自古都說民不與官爭,我這個村支書雖然小,但也是個官。可是,連我也爭不過,你憑什麼去爭?爭不過的!這個九奈藥廠肯定已經收買不少上麵那些當官的,我們爭不過他們呀,你可別幹傻事呀。”
賀梓俊厲聲說到:“爭!必須爭!再難也得爭!反正我現在沒了工作!和牛九奈爭就是我的工作!等我和牛九奈爭完了,我就去告那些當官的。要不是他們,村裏的人不會死這麼多,也不會有這麼多的人生病了解。難道我們的命就不值錢了嗎?牛九奈不是錢多嗎?我們要讓他給我們賠錢!每個村民至少每個得賠個五十萬,不!要一百萬才行!不然,我要讓好看!”賀梓俊說完用力地一拍桌子,桌子應聲而倒,嚇得正在燉雞的葉寶家也衝了進來問發生了什麼事?
大家都吃驚地看著賀梓俊,心中不由得輕輕一顫,不約而同地發現賀梓俊變了,不僅說話的聲調變了,而且眼神也變了,整個人的氣勢都變了。
以前的賀梓俊說話從來都是輕聲輕語的,從來都是對老人家言聽計從的,從來都不會與人為敵。
可是……
現在的賀梓俊不再是那個隻會躲在房間裏打電腦,不再是孤僻地躲在一角自個玩耍的小男孩,不再是那個從來與世無爭的小男孩,不再是那個慈眉善目的小男孩。
現在的賀梓俊言語中,多了一股不易察覺的霸王之氣,也多了一絲微微吐露出來的暴戾之氣,甚至有一股隱約的陰鶩之氣。
賀梓俊卻一點也沒有感覺到,自己在修煉四無心經後,在不經意中蛻變,這種變化是潛移默化中改變的,由內而外的改變!
賀梓俊也覺得剛才自己的話說得重了些,於是賀梓俊隻好裝模作樣地低頭看了看桌子的四條腿說:“這桌子,昨天我就發現有些爛了,沒想到這麼不經拍,生爺爺,要不,等一下我再去買一張回來。”
葉寶家一聽,馬上應著說:“對,對!應該要買張新的了,這桌子都用好久了。我和你一起去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