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梓俊不僅被反手綁著,還兩眼一抹黑地上了別克商務車,根本不知道車要開去哪裏。剛開始的時候,車的行駛方向賀梓俊還是能感覺到的,但是車不停地轉來轉去,很快賀梓俊就已經分不清楚東南西北,不知道身在何方了。
“既來之,則安之。”賀梓俊不相信憑自己的四無心經對付不了車裏麵的六名男女,索性閉目養神起來,不再留意車的行駛方向。
別克商務車開了大約二個小時後,才停了。
賀梓俊才下車,背後被人用力地拉直了身上被綁著的繩子,說:“到了!”
賀梓俊正想通過麵部與手部感受到的氣溫、風吹來的方向、以及照射在身上的陽光角度與溫度、周身環境的氣味想學一下判斷身在何方,黑袋子被掀出一個開口,一股氣味從黑頭套下噴了進來。
“乙醚!”
當賀梓俊聞到乙醚的氣味後馬上反應過來,看來這些人是要把自己給弄暈了,可是,賀梓俊已經百毒不侵,根本就不會因為這乙醚就暈倒。為了要看一下這批人到底要幹些什麼?賀梓俊還是決定裝成暈倒的樣子,身子軟軟地癱了下來。
兩名武裝男走了過來,一人一邊地架托著賀梓俊胳肢窩,一路向下走了好十幾分鍾,賀梓俊感覺到進入另外一個地方,渾身感覺森森涼,伴隨著一股潮濕又不清新的氣味衝進鼻子,氣味中仿佛還夾著木頭與葡萄酒的味道,仿佛來到一個藏酒的地下酒窖。那股氣味似乎很熟悉,對!就是在莊園裏小酒窖裏的味道差不離。
地下通道應該很寬,兩個大男人夾著一個賀梓俊也不需要側身,很輕鬆地快步走過,能開挖出這麼一條寬敞通道來,必定花了不少時間與金魚。
賀梓俊一路朝下走,聽到幾道打開鐵閘門的聲音,在地下竟然還拐了幾個彎後才把賀梓俊放在了潮濕的地麵,看來這是一個十分龐大的地宮與莊園裏的那個小酒窖不能相提並論。
“哐!”
賀梓俊被拉停在了最後一道門後。
黑頭套被拉起,一段時間沒有見到光線的賀梓俊,驟然感到一道熾亮晃眼的白光照得賀梓俊的眼睛十分的不舒服,賀梓俊過了好幾秒才適應過來。要不是知道這些人不會對他下重手,賀梓俊早就暴跳如雷了。
賀梓俊睜開眼睛掃視了一下兩盞高瓦數的白熾燈懸在空中,地下還放了幾盞應急燈。
這裏果然是一個十分古老而又簡陋的地下室,拱型的屋頂、牆壁的泥土與泥磚都已經發黑,發油,在白熾燈的照耀下泛出絲絲烏黑的油光。牆上還有幾個歐式點蠟燭的燈台,可是,蠟燭已經發黑還掛上了蜘蛛網,地下清晰地印著不少腳印,看來這個地下室平時不怎麼用,連地下室裏的地都鋪滿了灰。
地下室的麵積約有五六十平方,左邊還有一條通道,站在賀梓俊的位置能夠看到通道上還有房間,在通道的房間後麵是一道鐵閘門。房間裏的空氣十分汙濁,沒有排氣扇更沒有抽濕機,賀梓俊看到這樣的環境鬱悶極了。一股陳腐夾雜著陳舊的酒氣味散發整個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