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梓俊一隻手仍然扶著譚林,譚林雖然已經醒過來了,可是卻一點力氣也使不上,整個人已經靠著賀梓俊不停地喘著氣,每喘一口氣都扯心裂肺般的痛。
賀梓俊空出一隻手,把姚錢樹和譚林身上的登山包輕輕地取下來扔到地上。
盡管賀梓俊的動作很輕,可是卻沒有注意到其中一支硬刺已經從譚林的肚子一直穿過半個背包。賀梓俊的這麼一個簡單的動作,已經讓譚林活生生地再一次痛暈了過去。
賀梓俊直到譚林暈了過去後才發現,那支穿過了譚林肚子的那支硬刺已經把譚林的肚子拉開了至少二三寸長的傷口,差一點就把整支箭叢譚林的身前拉行身後。
賀梓俊看著從譚林身後被他拉出來的半支還在滴血的硬箭,懵了,竟然是自己的粗心大意,硬生生地把一支硬箭給拉了半支出來。賀梓俊感到很不好意思,要不是自己的大意,譚林也不會痛得暈過去。箭豬身上的箭可是頭細根粗的,那些刺進譚林和姚錢樹身上的箭頭都比較細,絕對大部份露在身體前麵的那些是比較粗的。
賀梓俊顧不得放下自己背後的超大型登山包,站在姚錢樹和譚林中間,右手按在姚錢樹右肩,左手按在譚林左肩,最大限度地注入浩瀚無邊的四無心經,先是護住兩人的心脈,然後把真氣著力於那刺支還插在譚林肚子硬箭,從背後用力把硬箭向前*出體內,一邊*出一邊不停地修複著譚林肚子上的傷口。
這支已經被賀梓俊拉出一半的箭隻能繼續往後拉。
“噠!”一支沾滿了鮮血的硬刺終於從譚林的肚子前往腰後被賀梓俊的真氣*了出來,掉到了地上。觸目驚心的血塊和肉與硬箭刺連在了一起。
場麵雖然血腥,但這箭還是離開了譚林的身體,賀梓俊見這個辦法湊效,很開心。
隻要找到辦法,就好辦了。
姚寶貝還不明所以地看著地上的那支箭。
僅給譚林撥這一支硬刺,雖然隻花了賀梓俊近三分鍾的時間,可是,姚寶貝卻已經受不了了。山窪處的血腥味太過濃,姚寶貝畢竟隻有十二歲的心智。
一直屏氣的不也呼吸的姚寶貝竟然在達個時候也暈了過去!
“真的是個禍害!”賀梓俊今天已經不止一次罵過這個姚寶貝了,不僅幫不上忙,還扯他的後腿!
賀梓俊不管姚寶貝就這麼摔到地麵上,反正地麵上的植被厚得很,摔她不死,頂多就是擦破些皮膚,還是救人要緊。
賀梓俊見這三個人都暈了,就沒有顧忌,低頭看了看姚錢樹和譚林,身上的硬刺起碼有二十多條,要是一條一條地撥出來,也不知道要撥到什麼時候。
賀梓俊點了兩個的幾個穴位,讓兩人徹底麻暈過去,賀梓俊可不想中途再出現什麼意外了。
賀梓俊孤注一擲,使盡全力,把渾厚的四無心經內氣,全部注入到姚錢樹和譚林的身體的每一支硬刺上。
“啾、噗!”聲不斷,那粗如手指、硬如鋼筋、拖肉沾血、連皮帶毛的箭刺,透過姚錢樹和譚林的身體,朝著前方直穿過去,全部射入對麵大樹、灌木叢中和落到地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