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說(shuo),王說(shuo)。”點到王說的時候,老師連喊了兩聲沒有人答應,我很鬱悶且非常不耐煩的說:“老師,那個字念yue,第四聲。”我記得的,那時候也是在報到那天,老師喊了半天沒人反應,他非常不滿意的站在門口一邊進門一邊糾正,那個字念yue。想到這裏,我幾乎是下意識地說了出來,也許是煩躁我居然喊出來了。
老班的眼光向這裏射過來,明顯帶著不滿,“這明明就是說話的說。”“生死契約,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那個字念yue。”我下意識地說出口,是的,從第一次讀到這句的時候我就把這個yue和他的名字聯係到了一起,這句話從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就一直縈繞在心上,淡淡的不曾消散,隻是後來,我才明白,有一個詞叫兩情相悅,單方麵的愛戀隻會是一口慢性毒藥,傷害的隻是自己。
老師愣住了,還想說些什麼。“那個字,確實念yue,老師。”清冷的聲音從門口傳來,一個瘦瘦高高的身影站在那裏,不對,他那時還不是多高,隻是很修長,我一抬頭,他站在那裏,不說話一抹淡淡的笑容綻放在唇邊,若有若無,他淡淡一眼掃過來,我的心突然一緊。蘇燦,你現在是21歲,不是12歲,你怎麼能被個小孩迷倒?這種妖孽小的時候肯定是被老娘收拾,長大了被男人撲到才能維護世界和諧生態平衡,跟你沒關係,沒關係。說完,我再抬頭,已經平靜很多。
“對不起,我遲到了。”說完,徑直走進來,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亦如記憶裏的他,我記得,當年的他總是這樣,漫不經心,除了在另外一個女孩麵前,想到這裏,心裏又是一緊,怎麼又想起這些了,老天既然給你這個機會,你說什麼都得繞著他。
在反應過來,旁邊的人已經坐下來。我很緊張的看著他,“你想幹嘛?”
他看著我,“坐下來啊。有問題?”然後收拾書包裏的東西。
我吸了口氣,“王同學,請你離我遠點。”
······
教室又一片安靜,他的手停住了。其他人也開始望著這裏。
過了一會,他轉過臉來,微微一笑,“不好。”
一瞬間,我沒反應過來,他剛才笑了,那個笑容清清淡淡的,可是有著說不出的味道,我居然被一個小正太的笑容迷倒,怎麼可能?怎麼可以雖然他是我喜歡的王說小朋友,可是我好歹有21歲,一瞬間我內心開始崩塌抓狂,不過我已經不再是那個單純的娃娃了,表麵看去還是一副淡然的樣子,沒辦法,上了大學以後我的人生格言就是:就是屎拉到褲子上了也必須表現得雲淡風輕。所以,我無比淡定的拎起書包,離開座位,尋找其他的座位。
班主任:“蘇燦同學,請你回到你的位子上去。”
我一邊走一邊說:“馬上,正在找。”說完這句話,老板的嘴巴明顯抽搐了一下,“我讓你回到王說身邊去!”
這句話說完,班上一片哄笑,身邊一個男孩跟我擠眼睛,“快,回到王說身邊去!”
黑線······
我走了一圈,沒有座位,走回他的旁邊,這孩子支著手看著我,那眼神帶著些戲謔,“你還是回到我身邊來吧。”我沉默,悲催而鬱悶的坐下。或許是太過傷感,我的身體很自然地做出一個反應:流出兩串無比順滑的鼻涕。
這時候我想起了“盈盈一水間,脈脈不得語”,好吧,我承認那個裏麵的水,不是我的鼻水,脈脈不得語也不是我現在的心情,隻是,我已經到了另外一種境界。
對著王說,我是真的,默默不得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