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早到班上,從早讀開始就覺得老師看到我的眼神,很不一樣。
以前看我的時候,是一副糾結無奈,最後到麻木不仁。
今天看著我的時候,我總覺得我臉上有什麼東西,老師看著我們,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特別是英語老師,明明早讀沒他什麼事,硬是跑到咱班上摸了摸我的後腦勺,然後心滿意足的走了。
我眨巴眨巴眼,這是怎麼了?我的絕症了?還是摸了摸我腦袋能發財?
恍惚了一會以後,咱們班的班主任也是數學老師,很是雄赳赳氣昂昂的走進來,夾著一疊試卷,“今天我們來宣布一下摸底考試的成績。”
一句話還沒落地,全體都安靜了。
我們學校是省重點,能進來的都是對成績很在意的人。
這回很多人都坐直了身子,看著老師,我掃了掃周圍,後麵的袁音正雙手合喃喃自語,還有的人幹脆趴在桌上開始哆嗦。
······至於嗎?這是報分數,又不是抽簽娶媳婦,緊張個啥勁?
哎~老身已經一把年紀了,早對成績這種東西不在意了。
王說靠過來,“你倒是一點都不緊張?
我低下頭,“這東西,老身早就看開了,不過是過眼雲煙,淡了,淡了。”說完,還假意的咳了一下。
再抬頭,王朔的臉上一片青紫色······感慨道,“唉,帥哥就是帥哥,連惆悵的顏色都這麼五彩斑斕。”
說完以後,王說的臉上又仿佛青了一片。
老班站在講台前麵,“這次考試,我們班的表現非常好,尤其要表揚兩個同學。王說同學,數學100分,語文90分,英語96分,全年級第二名。”
“哇······”班級裏一片沸騰,後麵的袁音一拳打在王說的背上,“你丫是不是人啊,考得這麼好。”
我聽見那拳“咚”的一聲,再看看王說的臉色,還是一副平靜的樣子。
湊過去,“疼就要喊,高興就要笑,小小年紀咋這麼悶騷呢?一張臉板板的,你知道像什麼不?”
他看過來,“像什麼?”
“又白又板,跟我每天擦屁股的草紙樣的。”說完,再看過去,他居然笑了。那笑容懶懶的,笑容一直延伸到眼睛裏,漂亮是漂亮,不過開始我開始懷疑這丫是不是變態,被說是草紙還這麼高興。
他湊過來,“你知道我媽在家叫我爸什麼不?”
“我怎麼知道。”
他一字一句地說,“我媽最喜歡叫我爸草紙,據說,還是從高中開始,她就這麼叫他了。”說完還笑得更開心了。
我沉默,不是你變態,是你們一家都變態。酷愛草紙的家族。恩~
老師頓了頓,“這次,全年級第一名就在我們班上。她就是······”頓了頓,全班更是一片寂靜,“蘇燦,第一名,英語100,數學100,語文110.”
我愣住了,語文110分,多出來的10分哪裏來的?
班上也是一片安靜。
過了幾秒,有個人喊,“老師,那多出來的十分是哪裏來的?”
老師這個時候更是紅光滿麵,我看著她那洋溢的不正常的紅色,有點開始懷疑她那是不是昨天和老公陰陽調和的太多精子爬上腦門了。
她昂著頭,咧著嘴說:“語文教研組組長說了,蘇燦的作文寫的很大氣,有思想,10分是對蘇燦文章的認可。”
說完,全班沸騰了。
我囧住了······我忘記了,我的真身是編輯,是靠筆頭吃飯的。
我更忘記了,我寫的那篇文章是我20歲的時候發表在雜誌上的。我最最忘記的是,我寫的那張卷子是12歲小盆友的摸底作文卷上的······
剛想著,後麵“咚”一聲響,我後背被狠狠來了一拳。袁音說:“哎呀,你丫就是一神童啊。”
我疼得五髒六腑都快揪住一塊了,還是愣在那裏不知道說啥。
王說湊過來,笑的很得意“疼就要說,高興就要笑,你這樣板著臉,也讓我有了擦屁股的衝動。神童,恩?”
我轉過臉去,對著他,用自以為很帥的語氣說:“記住,姐不是神童,姐隻是個傳說。”